“老严怎么样?联系上没有?”
严副厂长摇摇头:“陈玉莲说她也不知道林跃去干什么了?已经一个多月没跟家里联系了会不会就像你那弟弟说的他找不到工作自暴自弃没脸在义乌呆了?”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江河知道他说的弟弟是指陈大光前段时间这货来了表面是为当初的言行道歉实际上呢是为了找个人分享快乐------林跃找不到工作的快乐不应该说林跃找不到工作是陈大光的快乐。
陈厂长想不明白一个交大毕业的大学生怎么可能找不到工作呢陈大光的答复是毕业季就那么一段时间应届生包分配优秀的会有好的企业和院所争抢但如果这山望着那山高犹豫来犹豫去最后错过机会再想找到符合心意的工作那就难了就林跃那种眼高于顶的家伙会放低自己的标准吗?不会!所以他只能像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老姑娘一样打一辈子光棍了。
陈江河认为真相绝非陈大光所言那小子就不是一个能以常理论的人不过抱着试试看看和捡漏的侥幸心理他还是拨通了陈玉莲家的电话然而得到的回答是林跃留下一张纸条说出去散散心不要挂念就背着包走了从严副厂长刚才的回答来看直到今天还没回家。
“甭管是不是现在的问题是联系不上他退一步讲就算联系上了远水也难解近渴啊。”
“……”
严副厂长说得没错就算联系上了林跃能休的一下飞过来那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厂家不提供配件拿什么组装提花机?
冬冬冬~
冬冬冬~
这时有人在外面敲门严副厂长说了声:“请进”门打开一张女人脸切入视野。
陈江河本来不关心敲门的人因为这是严副厂长的办公室敲他的门肯定是找他的不过在注意到老哥哥脸上的古怪表情后觉得事情不对劲转头一看愣住了。
“是……是你?你……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欢迎我吗?”
杨雪穿着一件长风衣提着个非常低调的灰色手袋走进办公室。
“不是不是我只是……”
“只是没想到我会过来对吗?”
他确实没想到杨雪会再来袜厂虽说在雨花饭店那次他不知道林跃和她说了什么但可以确定的是俩人谈崩了这半年多时间处于一种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的状态。
“呵呵呵……”陈江河的笑容很干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难不成陈厂长打算让我一直站着?”
“坐快坐。”
陈江河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杨雪让到沙发坐下又转身去找杯子沏茶可能是有点紧张茶叶放多了倒进开水才发现这玩意儿别说他看不下去就是习惯了喝浓茶的严副厂长都不忍直视。
“咳还是喝白开水吧白开水健康。”
陈江河只能把才沏好的茶水倒掉换了一杯白开水放到茶几上推到她面前。
杨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声“谢谢”后转望严副厂长:“我想跟陈江河单独说几句话可以吗?”
“可以可以。”
严副厂长陪着笑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烟盒找地儿吞云吐雾去了。
办公室里只剩杨雪和他。
陈江河更紧张了有种不知道把手放哪儿的意思是娶杨雪然后继承杨天赐的遗产的话是林跃说的可是讲女方可能是个200斤大胖子的话是他的杰作。
不提她跟林跃的纠葛单说对他对袜厂帮助不可谓不大。
“陈厂长今天没喝酒吧?”
“没没……怎么会?”
“那你看我有200斤吗?”
得她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挑黑历史下手。
“这个……你就别笑话我了当时我真不知道你就是杨天赐的女儿对不起对不起我向你道歉赔不是行不行?”
杨雪微笑不语。
“你看你要个有个要模样有模样要学识有学识要出身有出身像你这么优秀的大家闺秀不会一直抓住一句玩笑话不放吧。”
“夸继续夸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夸成什么样的绝世佳人。”
“……”
“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夸高兴了我就不追究你背地里说我坏话的事了?”
陈江河摸了摸腮帮子有点牙酸:“我该怎么解释你才能明白唻……”
“算了念在你比你表弟老实不少的份上当初说我坏话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陈江河一听这话松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的“不过”又把他的心提了起来。
“不过我不跟你计较不代表别人也会这么好说话。”杨雪说道:“最近你的袜厂……麻烦不少吧?”
听她抛出这个话题陈江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是麻烦不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些提花机销售商跟说好的一样都躲得远远的原料方面也很紧张订货商又催着交货我这好几天都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了。对了冒昧的问一句你跟山下英雄还有联系吧?”
“有啊。”
“那你能帮我联系他吗?”
“能是能不过我不认为这么做有意义。”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就算跟他取得联系他也不敢把提花机卖给你或者说在全国范围你你几乎不可能找到购买渠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