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跟小五各自打车回了家,大东跟浩宇家离得近,顺手也把?他拎走了。
靳恒喝的脸颊脖子微红,便只能由舒乔开车送他。
车子在家门口停下后,舒乔让他先坐着等会儿自己,随后匆匆忙忙跑去屋内。
没两分钟的功夫,抱着个小盒子又上了车。
靳恒胳膊懒懒搭上额头,半躺在座位上看她,嘴角笑意温柔,“抱着什么呢,这么宝贝?”
舒乔拧开车顶的小灯,从里面掏出棉签跟消毒水,抬眸望向靳恒,“过来靠近坐。”
靳恒瞳眸一亮,身板挺直,骤然坐起来,“你这个要求……我喜欢。”
随即身子慢慢前倾,一点点靠近,“这样行吗?这样呢?”
在他鼻子快要触上她鼻尖时,舒乔伸出食指按住他眉心往后退,将两个人保持在适当距离内:“老实点,别乱动。”
说罢,女孩伸手抬起他下巴,凑近打量他额间那片红,应该是打架时不小心撞到的,男人左额角碰掉块皮,小拇指甲盖大小,这么会儿时间没处理,血液已凝成块儿。
舒乔微微拉低他脑袋,将男人额头对着自己,用沾着消毒水的棉签轻轻擦拭伤口。
消毒水刚触到伤口时,男人几不可察地轻吸了口气,舒乔怕碰疼他,一边小心翼翼擦拭一边往伤口轻轻吹气,还没擦完便被他抬头吻住。
男人目的明确,刚吻住,温热的舌便滑进去撬女孩贝齿,舒乔手里还捏着棉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缓过来后,第一反应便开口咬住他下唇瓣。
“啊!”男人痛呼了声,赶忙松了嘴,他抚住唇角,眸色委屈地盯着舒乔,“宝宝你干嘛咬我……”
舒乔反手轻弹了下他额心:“擦药呢,别瞎闹。”
男人不服气,凑近吻了她一下:“这点小伤有亲你重要吗?”
舒乔忍俊不禁,故意板着脸瞪他:“你的意思是这伤口不处理也行是吗?”
靳恒无?谓挥手:“不用处理,咱们继续……啊乔乔疼!”
话音未落,便被舒乔用棉签按住伤口,男人又是一阵惊呼,用一副受伤小动作的目光看着舒乔,眸底的星光闪啊闪,最后乖乖把?额头凑上去:“老婆你弄,伤口弄好我们再亲。”
舒乔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清脆温柔,像微动中细细摆动的风铃,女孩伸手圈住他的脖子,主动把唇瓣送上去。
都说恋爱中的男人像孩子,这样的男孩子……也太可爱了吧!
靳恒到家都晚上十点半了,在外面走了会儿,脑子里酒醒了不少。
开门刚进去,便看到了坐在客厅沙发里的靳晨,电视里热闹地放着足球赛,茶几上摆了一堆外卖,烧烤披萨小龙虾,整个屋子全是饭香味儿。
看到他回来后,靳晨抬起戴着一次性手套的手冲她招了招,“回来了,过来陪我喝点。”
靳恒将钥匙扔到鞋柜上,脱掉身上的厚实的外套,趿拉着棉拖走到沙发上坐下。
男人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摸着下巴调侃:“你一个人喝的还挺嗨。”
“现在外面的场一上就是白酒,菜都吃不了两口,喝的脑子都是懵的,那哪儿是喝酒啊,简直就是卖身。”说着,靳晨拎起啤酒罐敲了敲桌面,“像这样,自由自在,没有丝毫外在压力?,才叫喝酒!”
靳恒从桌上拿起一罐未开封的,“啪”的声撕开盖子,跟靳晨的易拉罐碰了下,仰头抿了两口。
放下易拉罐的时候,靳恒扫了眼外面阳台:“给?豆子喂狗粮了吗?”
靳晨挥手,又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小龙虾,拧掉头开始剥壳:“我这几天,一回到家,自己不吃也得先给?它?喂食,家里单身狗就我们俩了,肯定得互相照应着点,不然谁可怜我们。”
靳恒眉峰微挑:“这句话没错,还算有自知之明。”
靳晨笑着摇了摇头,他将小龙虾肉从壳里抽出来,在汤汁里蘸了蘸笑眼睨他:“听说你今天打架了?”
靳恒不以为意,剥了颗花生米扔嘴里:“活动活动筋骨而已,不算打架,是他自己不长眼,非要往枪口上撞。”
靳晨笑了笑,“舒乔都追到了手了,还生我气吗?”
关于他跟舒乔的事,大哥靳晨算是最了解内情的一个。
当年知道舒乔跟她男朋友分手后,靳恒第一时间跑去了上海,就在她上班附近租了个房子,本打算等她情绪恢复一段时间,再选定时机碰面的,恰巧在这时,靳晨在运城的俱乐部急需要他回来经营。
回运城后没两个月,也不知道听谁传的,说舒乔在上海又找了个男朋友,靳恒那段时间特别的消沉颓废,连从小一块长大的靳晨都没见过他那样。
那时候靳晨才知道,他这个弟弟在感情方面是有偏执执拗,就好像,只要他喜欢上一个人,这辈子便非她不可一般。
靳恒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转着手中的啤酒罐,菲薄的唇微抿,好大会儿才开口:“我喜欢她那么多年,幸好没有错过,不然……我心里可能多多少少都会埋怨你。”
像是某件始终吊在嗓子眼的事终于踏踏实实落入肚子里,靳晨仰头将易拉罐里的酒干净,整个人长松了口气:“说实话,你哥那时候也是急的没办法了,这件事搁在我肚子里好长一段时间了,也幸亏圆满了,你要是不幸福,我非得愧疚半辈子。”
靳恒释然一笑,不打算再讨论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