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阴鹜的目光看着自己身后的傀儡部队,勾唇浅笑。
“一会儿分头行动。”
冷新眉一袭红衣得意大笑着,捏着手中的笛子下了山坡。
“启禀仙君,新娘子上花轿了。”
新修的香榭兰苑门口弟子对仙君汇报道。
“哪个新娘子?是我家小月吗?”
李野大着胆子上前追问着对上仙君冰冷的目光秒怂。
“今天的太阳好大,怎么还是好冷呢。”
他伸了个拦腰身子后撤半步缩了缩脖子。
“千杨,大喜之日你怎么一副冰山脸?”
“男人都是这副德性,得到了也就不过尔尔是吧。”
元庭打趣地锤了冷千杨一拳,给他将领口的红花摆正。
“聒噪。”
冷千杨环视着在场的宾客,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今日蓄意闹事的人会是谁?
自己赶去南海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那片种植马钱子的庄园恰巧被人烧了。
找不到蛊母,小宝可如何是好?
有了,金钟罩!
“元庭,你的金钟罩可否扩展成一个石屋?”
“厉小云说的第三个法子,需要一间密不透风的石屋,宿体带上知徽面具,以锁魂铃困于脚踝处,与世隔绝四十九日,魂魄方可聚。”
冷千杨抓到了解题方法眼前一亮说道。
“听着阴邪至极,你敢这么弄嫂夫人还不得恨死你?”
元庭被他的忧愁感染,语调暗哑几分强调道:“你家的小娃娃可是个记仇的。”
“拿来。”
冷千杨毫不客气地夺去元庭腰间的金钟罩放入自己的虚空袋里。
灵山的灵宫有源源不断的灵气,自己将小宝放入金钟罩里,再埋至灵宫底下定可保住她的性命。
这个法子一定可行。
这么想着,冷千杨忧色渐缓,撬起元庭腰间装松子的盒子抓了一把来吃。
“好嚣张啊你!”
元庭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神操作,一脸气愤地说:“我这是给阿锦剥的祭品!”
小月的花轿与苏青之的同时到达,两人用团扇遮面走的袅袅婷婷闪花了众人的眼。
“哇塞,这苏怀玉原来是位女子啊,神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这位小月姑娘清丽动人,李野这孙子可真有福气!”
“能与仙君同日成婚,真是莫大的荣耀哎!”
围观的群众叽叽喳喳说着,纷纷向李野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站在人群最后面的宴云将带着的斗笠压了压,气的脸色铁青。
“哥哥,你等着人家后悔,依我看她一辈子也不会后悔。”
宴青气恼哥哥丢了好姻缘,不冷不热地刺了一句。
“你比我又好的了多少?”
“你心悦的苏公子竟然是个女子,还是隶属于仙君的女子?”
宴云毫不客气地呛了妹妹一句,疾步出了庭院。
宴青摸着自己手里的石头娃娃气的身子颤抖着,终还是忍住了脾气。
这是苏公子送给自己的唯一念想。
唯一的。
负责礼仪的道长身着长袍,雄厚有力地喊道:“吉时已到,呈九品灵叶祭天。”
“呈九品灵叶祭天!”
喊声一道道传下去,被红布盖着的九品灵叶由仙君恭敬地捧着放在祖师爷画像前面。
“行跪拜礼!”
负责礼仪的道长抑扬顿挫地念着,示意两对新人磕头跪拜。
“刚才还是艳阳高照,怎么突然下雪了?”
“我山门口的千年玉璧突然流出血泪,这是上天在示警!”
外面乍然响起众人的惊叫声和议论声。
“师兄,我找到了杀害田震刚的真正凶手!”
冷新眉一袭红衣踏着七彩莲花飞入,手里举着一个红底鎏金纹的梳妆匣。
红底鎏金纹的梳妆匣?
苏青之心头大震,想到昨夜娘亲提起的那件事。
田震刚在姑遥城外偷偷安置了一个宅子,床榻前的梳妆匣设了机关打不开。
那个梳妆匣的描述跟这个一模一样!
得,砸场子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