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兄,擎天杵找寻不易,听仙君说你的左胳膊受了重伤?”
“你跟宴青何时成婚?这对石头娃娃送你。”
陈舟高大的背影没有转过来的意思,声音却低哑了几分。
“蠢货,什么人给的东西都收。”
“这是我最后一次管你。”
“陈舟舟!”
苏青之想到明日的离别,心里酸楚至极上前一步扯住他的衣袖。
“我都要死了,你还不肯原谅我?”
“我以前答应给你寻个绝色的娘子,也算完成使命了。”
“你那毒舌的毛病外人就算了,对宴青可收着点。”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将石头娃娃硬塞他怀里说:“去吧。”
陈舟不敢有丝毫停顿,攥着宴青的手腕往外走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苏青之斜倚在贵妃榻上,虚弱地闭起眼睛。
许是睡得正香,她身上搭着的毯子滑落在地露出那对肉乎乎的小脚丫。
“陈舟,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书房外的玉兰树下,宴青不解地瞥了眼树梢上站着的陈舟。
“鼻涕虫你先回去。”
陈舟收回眼神,抄起小石子打在守在书房门口的李野身上。
“谁,哪个孙子打我?”
“子时一刻,苏师弟该喝药了,瞧我差点都睡过了。”
李野转身往书房里走,轻手轻脚地戳了戳苏青之的脑袋说:“起来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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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困死了。”
苏青之不耐地翻了个身子,嫌弃地赶走身边嗡嗡叫的苍蝇。
“呱呱!”
蛙儿子兴奋地跳上贵妃榻,将苏青之的睡意惊醒了大半。
“我这是又睡着了?”
“死青蛙,你敢舔我脚,恶心死了你。”
她懊恼地一脚踢开蛙儿子,看着案几上燃着的香皱眉说道:“仙君怎么还没回来?”
“明日咱俩大婚,仙君爬也得爬回来。”
李野贱贱一笑,将药塞到苏青之手心里。
断句有问题,谁跟你大婚。
“是你跟小月,我跟仙君。”
“你小子沾我的光收了多少好东西,兄弟对你够意思吧。”
苏青之捏着鼻子端着药一饮而尽,咂咂嘴:“紫幽花的味道甚美。”
“明日她就大婚了。”
宴青也不戳穿陈舟的小心思,站在另一根树枝上晃了晃。
明日是她的生辰。
陈舟解下腰间的松苓酒狂饮着,醇香的酒入喉却比黄连还苦。
厉小云的话言犹在耳,震得他有些站不稳身子。
“你既然取了魅妖的人头我不妨据实相告。”
“命不久矣那句话我可不是空穴来风,苏怀玉的体内有团极强烈的煞气。”
“我的化解之法,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
“这是他的命数,你心爱的师弟死定了。”
“厉小云,你敢骗我!”
自己狂躁至极,恨不得掐死那个狡猾的女人。
“生即是死,死而复生。”
那些画面如潮水一般褪去,露出斑驳的老城墙和厉小云如释重负的话语。
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
陈舟心里猛然醒悟了什么,跳下玉兰树说:“我想到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