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然转了话问:“还疼吗?”
潘娆一瞬就懂了他这句疼是什么意思,敏感话题,她瞬间脸红,只把脸埋在他胸口,迟迟才嗡嗡传来一声:“还有些。不过,比昨夜好多了。”
“对不起。”他执起她手亲了亲。
潘娆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好像,有了肌肤之亲后,她是真正把他当成自己丈夫,心里也就更依赖了些。
对他的怀抱,也就更向往。
除了羞于和他眼对眼互看外,对他的身子,倒是不排斥的。
不但不排斥,还更为依恋。
两人回去后,一道去潘夫人那里报了平安。顺便,也把年后或许要入京的事情也说了。
潘夫人其实一直不赞成女儿去管她父兄的事情,只希望她可以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可女儿倔,她也实在没法子拦着她不让她去管。
何况,她心中自也是希望老爷和孩子们可以早日平反回京的。
“你爹爹和你三位兄长,算是没白疼你。”潘夫人慈爱的抬手摸了摸女儿脸,叹息一声,又道,“只是,若真如敦太妃所言,皇后能瞧中你的刺绣,日后入京常伴太后左右,你也得万事小心才是。”
女儿从前不是没有入过宫,见过圣人圣后,只是从前她走到哪里都有她这个母亲陪着。哪怕是年纪小犯了点错,也是不怕的,总归有她兜着。
可如今,潘家败了,她是罪臣之妻的身份,哪里还能如从前一样护着她?
这日后,凡事也只得她自己琢磨着去走了。
傅世安看出了岳母的担心所在,便宽慰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不论发生何事,都可以一起扛。何况娘子是谨慎乖觉之人,想来不会有什么。”
潘夫人自是信得过傅世安这位姑爷的本事,又想起他能从权贵手中赎回唤雪听雨,知道他在京中也有点地位。所以,再多的担心,也都没有了。
“若姑爷也陪着我们母女一道入京,那来年的乡试怎么办?”潘夫人问。
傅世安有自己的安排,回说:“岳母放心,左右离乡试还有大半年。等到来年夏时,再赶回来参加考试,也不迟。”
潘夫人是想说,人家准备考举都是准备好些年。甚至那些资质平庸的,临考前什么事都不做,整日里就看书背书,彻底把自己关起来。
哪怕如她的三个儿子,资质最好的长子,当年考举前的几个月,也没这样折腾过。
这姑爷……不知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还是压根没把考举当回事。
又或者,在他心里,女儿的地位和安危远比前程来的重要。
潘夫人倒是没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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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隽临走前,是留了人盯在傅宅外的。所以,朱锦帆大闹傅宅一事,前因后果,他的手下也不敢瞒,全都飞鸽传书传去了京城。
谢隽得到消息的时候,正是除夕夜,合家团圆的日子。
祖母并没有到病危的地步,他为了尽孝舍了娆妹一人在金陵,匆匆赶了回来。如今,祖母身子日渐好转,而他,却彻底失了娆妹。
不由得又想,若是当时他坚持没走,或许他已经把人带回京城来了。
又怎会是如今这番境地。
谢隽的属下虽未事事直言,但谢隽又不傻。那傅世安中了烈性情1药,逃回了傅宅,任外人死闯进不去,倒是半夜三更自己出来了。
其中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他又怎会不明白?
可怜娆妹顶着巨大压力替他守身如玉,如今,倒是他害了她。若当时有他在,傅世安岂能得逞。
谢隽立在冷风中,手攥着字条,一点点用力,最后那字条成了灰烬,随风而去。
“隽儿,大家都在等你,你一个人站在这里做什么呢?”走过来的富贵妇人,正是谢隽母亲崔氏。
崔氏年逾不惑,却保养得极好。
谢隽闻声侧首朝母亲看去,转过身子,面对着自己母亲,神色冷肃。
“我与潘家姑娘的婚约,纳过采,问过名,也合过八字。若不是潘家出了事,如今我与她怕是已经完婚。潘家的事,原就不该连累到她。若不是母亲一再阻拦,我与她何至于到今天的地步?”
崔氏自然也是知道潘娆已经再嫁的事的,她既是已嫁,她如今倒是再无顾虑。
崔氏慈爱道:“你表妹不好吗?温婉端惠,最是贤良不过。她是长了一张好脸,但母亲却不喜欢。红颜祸水,被京城那么多权贵子弟盯着的女子,日后必定麻烦不断。”
谢隽被气笑了。
笑完后,冷冷说:“在这京城,论权势,除了皇室子弟外,又有几家比得上英国公府?还是母亲觉得儿子无能,连妻子都护不住?”
“隽儿,事已至此,一切都尘埃落定,你总不会做出夺人之妻的事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也发红包~
明天更是还是早上9点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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