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将一张皮纸贴到全保昌的身后粉墙上。再退到杨飘雪前面,搬一把椅子,距离杨飘雪两步开外,站立上去。拿出一条细竹竿,穿透五条手帕的中心。使得五个人所举的位置全部一致。
只见她在椅子上折腕拗臂,扭腰提膝,调息纳气,一连做了几组动作。继而轻吼一声:“嗨!”手中一枚银针,将会客室的空气激出“嘶”一声响。韩阴宗到后面墙上看,银针果然打中皮纸中心。
韩阴宗惊叹不已,拍手叫绝:“好好好!好簪法!”
养威魃喊一声:“三哥让开,二妹再来两枚。”
韩阴宗刚一让开,只见养威魃一抖手,“嘶”一声,只见略微白光闪动。韩阴宗再看后墙的皮纸,乾坤两爻下面的小圆圈,已经插上了两根银簪,又是高呼:“乾坤齐中,妙不可言!”
韩阴宗喊过,急忙闪身躲开。又见养威魃一抖手,再一抖手,手里所剩六枚银簪全部打完,跳下了椅子。
众人放下手中五色绸帕,纷纷到后墙看皮纸。八卦各爻下的圆圈,全部稳稳当当插着银簪。
全保昌、马从速兄弟顿时惊得目瞪口呆,稍微愣怔,两兄弟异口同声叫起来:“绝!天下一绝!这可真是绝活啊!”
当然是绝活了,就算没有五色绸帕阻挡视线,要想间隔这么远击中八卦,那也是不得了的。连隔五个绸帕,五个人站着,这都是不小的干扰。谁说不是绝活,谁可以当场试验。
而且是中心点单击一枚,乾坤同击,剩余六枚分两次打出,这手上的内劲该是多厉害!不言而喻。
养威魃看大家欣赏完了,抽下银簪,还放入那根稍粗一点的银簪里。拧上银簪,拢起头发,还将长发簪好。五色绸帕三抖两抖,拧为一绺,压入腰间。继而对着马从速笑笑:“四哥,二妹的插簪,还算勉强吧?”
马从速激动莫名,一把揽过养威魃,抚着她的笑脸:“难道二妹是神箭养由基的嫡派子孙?”
养威魃缓缓笑道:“二妹先祖正是楚国名将、百步穿杨神射手养由基。我们养氏子孙,代代相传箭术,像二妹这样的插簪术,只不过中层稍微靠上一点水平。养氏一族,最厉害的,随手拿起一根筷子,可以连穿三胸。”
一根筷子,连穿三个胸膛!跟这样的人对阵,谁能赢?此言一出,将在座的几位盖世豪杰顿时镇住,一时间鸦雀无声。
近水楼台先得月,四哥马从速挨着养威魃,对她耳语道:“二妹这样的上佳表现,必须庆祝一下。我们何不去你卧房看看,四哥情愿帮你合练插簪**。”
养威魃初时一愣怔,仔细一想,顿时“扑哧”笑起来,死命拧他一家伙,娇嗔道:“就怕你那插簪**,中看不中用。”
马从速看她这是有意了,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走。马从速在前,一出门就撞在一个人的怀里,这院子里黑灯瞎火的,吓得门里门外两个人嗷嗷大叫。
却是温莫素带着李岱松赶了回来,两人合练玄冰剑,喜气盈盈,恰好撞上出门的马从速。
李岱松跟过来,禁不住哈哈大笑:“四哥这是要跟二妹合练什么?”
养威魃推着马从速就跑,眨眼间,二人就消失在了暗夜之中。
会客室内,杨飘雪见妹妹们都表现突出,受到了哥哥们的激赏,就剩自己了。此时,她缓缓站起:“小妹也让哥哥们看看我的戴冠之术。”
只见她从身边的绣袋内拿出一个软木棒,约有八寸长,一寸粗,一头平,一头圆,稳稳立在八仙桌上。众人看这么一根软木棒,能干什么呢?
此时,她又从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银匣子,里面放满了针灸用的银针。只见她退出去三步开外,一抖手,一枚银针已经插在软木棒的圆头上。
众人只不过觉得这是长期练出来的罢了,没啥好稀奇的。接着她又连续变换位置,连连抖手,软木棒的圆头上,插上了五根银针。
继而她从绣袋里掏出一个双层皮纸剪成盘子,稳稳放在五根银针之上。又掏出一根一模一样的的软木棒,立在皮纸盘子正中。
如前办法,在第二层软木棒上,也打上去五根银针。又放上去一个皮纸盘,又放一根软木棒。如此反复,一直打到十二层,达到六尺之高。
最后,在上面的软木棒上,拿出来一个皮质小冠,拿在手上,略微旋两旋,往上一托。小冠稳稳待在最上面的软木棒上,不偏不倚,稳稳当当。
众人这时候才看到了绝妙,顿时掌声雷动,纷纷叫绝。
全保昌对杨飘雪耳语道:“大妹果然善于戴冠,妙不可言。这样好的绝技,也该奖赏一下。不知道大妹能否跟二哥单独戴冠呢?”
杨飘雪顿时愣住,莫名其妙的瞪着全保昌。众人看她的表情,对二哥捏着一把汗。五妹庄衷曲赶紧上前一步,拉起他们两个就走。
杨飘雪大喊:“衷曲要干什么?信不信将你打废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