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乎之间,谷梁县令到了他二人跟前。
猛可间,他在马背上站起。抖手而来,先拿住了望凌通的丝銮大带。另一手又掏到缭相腰间。大喝一声:“起。”
二哥、四弟被他冷不防来袭,双双被擒。
这边,缭云、牧雨在马上相继叫道:“看我的。”
缭云的腾雾狮子骢也飞奔而至,站在马上,劈手夺下弟弟缭相。
牧雨的奔电望云骓一齐赶到,翻身站立,双臂抢过二哥望凌通。
把个观战的西厅尉看得惊骇不已。
他稍微愣怔,大呼道:“高,高,实在是高!精妙绝伦。个个都是惊世骇俗的豪侠。”
几位纷纷下马,谷梁广过来施礼道:“二位贤弟苦斗,精疲力竭,大哥特来解闷逗乐。”
大家相拥致意,一时间哈哈大笑。
白马五义及西厅尉六人,骑马返回县署,宝马牵入县署右侧的马号,兵器还归甲仗库。
缭云系好围裙,可劲整菜,摆起酒宴,六位大嚼豪饮。缭云酒醉,又将李太白的《将进酒》唱起,谷梁广飞弹瑶琴。热闹至午夜方罢。
翌日一早,望高之携牧雨,望隆虑县而回。谷梁广、缭云、缭相分别给高之的父母打包了一些礼物。
受谷梁广委托两件,一是到他老家也看看妻弟薛焘一家四口,给他丢下一贯钱。二是到登州看看刺史姬杵,除一块墨玉,有一副自作七律的草书,让他斧正,如果还好,就让他收藏。
望高之到隆虑县城东关城河桥头,老家大门紧锁。一问邻居,拿出一封书信给他。打开看,是父母没有他的音信,十分心焦。邻居给他钥匙,开门进去,到处灰尘,果然半年不住人。
于是匆忙带了牧雨,赶到薛焘家,将谷梁广给的一贯铜钱交付。匆匆吃了薛焘的酒饭,说了白马五义结拜之事。就又一路赶往蓬莱。
贩望村,大楸树下。
卫县令陈哲、望凌通及父辈朝歌三贩望霄、范丹、苌度,兄弟望准通等六人,就着平山河的凉风,宴饮好久,说个没完。
范朱公见侄子说起白马五义的情谊,问道:“既然结义为兄弟,那你把五弟牧雨放在哪里?”
高之只好说,生怕家人想到其他,就让牧雨暂住在了蓬莱县一家客栈。
长媳李氏却很通情达理,听说此事,牧雨的遭遇这么苦,深表同情。让夫君赶忙让牧雨来家住下,今后就是一家人。
转天,望高之到登州刺史府治所蓬莱县城,从客栈找出牧雨,飞奔回到贩望村。牧雨一一见过义父义母,照之及两位嫂嫂。
高之和媳妇李氏,带上牧雨与二叔范朱公、二婶丁氏见礼,又到三叔苌卜曲家,与他见礼。
望家见牧雨言行高雅,礼数周全,教养优豫,仪态端庄,个个喜欢。长孙九州很快就与她打得火热,村里村外欢蹦乱跳。
家中知道望高之向进入军门发展,也都大力支持。虽然母亲和媳妇不舍,但家里的男人,能立下战功,别说封侯拜将,就是当个中下层将校,将来家小也要沾很多光。男人干什么用?就是做这件事的。
打定主意,给大哥谷梁广修书一封,顺带问候三弟缭云、四弟缭相。高之让五弟牧雨到蓬莱城,雇一匹快马,将书信送往白马。
牧雨收拾行囊。临行,一家人都送出来,要她一路小心。望云端叮嘱牧雨,千万提前打听前路有没有战事,绕过交战区域。牧雨抱拳施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