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夏启都被骗了!”探子恶毒的盯着夏侯灵渊:“你根本不是皇上的血脉,你真是恶心,你不该出生的,你是杂种,你.......啊!......”探子止住话语,闷哼一声,胸口靠近心脏的地方破开一个小洞,正在咕咕的冒着血。
夏侯灵渊及时出手,逼得褚云墨的杀招偏了位置!
“你要干什么?”夏侯灵渊盯着褚云墨。
褚云墨第一次在夏侯灵渊面前收起笑脸,“当然是杀人了。”
“哈哈哈哈哈!”探子满口鲜血,面目狰狞地笑着,看着面前剑拔弩张的二人,“原来,我们最高贵的七皇子还不知道他那肮脏的身世啊,我告诉你吧。”
“动手!”褚云墨钳制住夏侯灵渊,冷冷的道。
“你知道你......额!.......”那嘴巴还张着的探子就这样死在了全身裹在黑衣的影卫手里。
那影卫完成了褚云墨的命令,身形淡淡消失在了阴影里。
夏侯灵渊控制不住他自己了,往日运筹帷幄的沉稳,掌控全局的淡定全都不见了,他双眼发红,犹如被围困已久的凶兽,第一次把他的残暴和杀心展露出来。
夏侯灵渊第一次离他的身世这么近,即使他在褚云墨面前每次表现的都不是很在意,他甚至以为他自己真的不在意,不关心,更不用花费时间和精力去探寻,但当那身世的真相离他如此之近的时候,他才发觉,他很在意,他很关心,他想要知道他的身世和父母。
就在即将要见到真相见到光亮的时候,有人生生的在他面前把这光给掐灭了。
褚云墨心里一颤,不应该是这样的,阿渊不应该对他有杀心的,他真的是为他好。
褚云墨忽的动摇了,是不是他自己真的做错了,但看夏侯灵渊那血红的眸子还有那压制不住的杀意,他又坚定了,他做的是对的!
五岁之后,十六岁之前,夏侯灵渊的生活可以用幸福美满,集宠爱于一身来形容。
皇后是真的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一般对待,在众多儿子之间,皇帝也是最宠爱他,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但十六岁宴辰之后,他就发现他的父皇喜欢盯着他看,不再是那种充满父爱的眼神,而是一种怀疑、犹豫、警惕、厌恶,甚至有那么一点点的恨。
十八岁的时候他又收到了一百个暗卫,要不是收服藏剑,他都不知道那些暗卫不是皇帝对他的爱,而是监视。
本是幸福美好的世界忽然间像是蒙了一层画布,然后这画布在他猝不及防之下被一只黑暗的大手撕开,他的周围变成了泛着猩红眼眸的豺狼虎豹,他被死死地困住了,有些茫然有些无措,他只能把他自己缩起来,假装看不清真相。
但他的利爪还在,他缩在壳子里,不主动出击,但只要有人触犯他的领地,他就会伸出利爪抓回去,不致人死地,只想要守住他自己的安全就好。
夏侯灵渊出手了,招招杀机毕露,褚云墨一味的防守,终于当胸被拍了一掌,虽然及时防御,但他的嘴角还是溢出了一丝鲜血。
“不用!”褚云墨抬手止住了暗处那两个黑衣影卫。
“阿渊,”褚云墨伸手抹去嘴角血迹,“冷静点!”
“说!”夏侯灵渊步步逼近,“既然他死了,那么你来告诉我!”
褚云墨:“我说了,还不到你知道的时候。”
“不说,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夏侯灵渊扬起掌,刚要拍出去,就听到身后熟悉的声音传来,他如同被按了暂停键一般顿住了动作。
好像被豺狼虎豹包围的世界中忽然出现了一只小兔子,那只小兔子一步一步挪到了他的身边,和他站在了一起,扬起笑脸,说要保护他!
对,他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苏苏呢!
“哥?”苏家宝垫着脚抓着铁门上方窗口的栏杆朝里望去,“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我能进来了吗?”
本来到了这地方,苏家宝想和他哥一起进去的,但他敏感的察觉到他哥和褚云墨好像在互相提防着对方。
深谙炮灰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定律,所以他决定等两人问完话,他再进去和那倒霉探子表达他深切的歉意。
毕竟给了人希望又把人送进了深渊,这行为好像有点恶劣。
但过了好一会,好像听到了一点不寻常的声音,怕两人打起来他就拽着铁窗看看,透过窗子,只看见他哥侧面的半个身子,扬起手,好像要打人。
果然打起来了啊。
苏家宝眯着眼睛,头紧紧的低着抓着的栏杆,又问了一句:“哥,我能进来吗?”
哥好像有点不对劲!
见里面没人应话,苏家宝想了几秒还是打开门走进去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脖子以诡异的姿势扭向一边已经死掉,却还瞪着眼睛,满脸不甘的探子。
苏家宝惊吓的一下子移开视线,走到夏侯灵渊面前。
“苏苏怎么进来了?”夏侯灵渊眼里的猩红已经降下去很多了,但还是布满了血丝,他努力地缓和声音。
苏家宝看着夏侯灵渊,“我看你们好像不太对劲,怕你们打起来,就进来了。”
说完苏家宝转头看了几眼站在墙角的褚云墨,见褚云墨的视线一直放在夏侯灵渊身上,苏家宝又把视线移了回来。
他哥一向都说是平和文雅的,但是此刻很是不同,他哥身上暴躁凛冽的气息让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苏家宝看来眼夏侯灵渊不太正常的眼睛,轻轻呼口气,鼓起勇气打破了室内诡异的寂静。
苏家宝上前牵起夏侯灵渊握成拳的手,“哥,我们走吧,那个......尸体,太......可怕了。”
“好,”夏侯临渊一只手紧紧攥着牵着的手,另一手环住苏家宝的肩膀,把人往他自己那边压。
出门之际,苏家宝回头想要叫一下褚云墨,却见墙角已经没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