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承书忍无可忍,掀开车帘怒斥道:“欧若言你这个毒妇!老子当初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你!老子做的最正确的事就是跟你解除婚约!这辈子老子都不可能娶你!你要死就去死吧!老子看见你就恶心!”
就连浅墨和圆明都觉得这话过分了,但他们都是局外人,不好评价。
然而欧老师傅闻言,却并没有失望,反而在那安慰哇哇大哭的欧若言,“哭啥子哭?你老爹怎么教育你们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秦承书说不娶你,又没说不娶若兰,大不了我把若兰嫁给他,你就给若兰当陪嫁,这不也挺好的吗?”
“咚!”
欧老师傅那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巨响,接着就是从远去的马车里传来一道骂人的声音,“草!”
欧老师傅叹气,“哎,我就知道,秦承书那小子看上的是若兰,这不,一说把若兰嫁给他,他就没屁放了!”
车厢内,浅墨扶着一头撞到车厢柱子上,正晕头转向的秦承书,从荷包里掏出药油递给他,“大人,你小心点!”
秦承书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那脸黑的都能滴出墨来了,在那咬牙切齿,完全不顾形象地大骂:“草!草!”
圆明一脸同情地问:“施主,这种事是不是经常发生?贫僧瞧着你似乎见怪不怪的!”
浅墨也很是同情,欧家父女三人,感觉脑子都不大正常,也是难为秦承书了。
秦承书头上撞到的地方迅速鼓起了包包,浅墨见他还在生气,便倒出药油给他擦,此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吱吱吱!”元宝大人突然从荷包里探出大脑袋,碧绿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车厢顶端。
浅墨也跟着看过去,神情一瞬变的严肃,“大人,大师,元宝说车顶有东西。”
圆明和秦承书这时也听见扑棱翅膀的声音。
秦承书面色一变,又在磨牙了,“是欧若言养的鹦鹉,会学舌的!不用搭理!”
浅墨:“……”
这欧若言是怕她在车里和秦承书说她坏话,所以派了只鹦鹉过来监视他们?
也是够了!
秦承书一路都在生气,浅墨就垂着眸在调息,反倒是和尚好像很是不安,不停掀车帘,好像是在往外看什么东西。
到了李家村,下了马车,浅墨便径直去了油菜花家。
油菜花正坐在门口吃午饭,看到浅墨,先是一愣,接着就放下饭碗咚咚跑了过来,开心道:“姐姐,我正想什么时候去找你呢!”
浅墨瞧着油菜花气色还好,也收起了担心,“找我?这几天没人欺负你吧?姐姐不是不来看你,是姐姐生病了!”
油菜花懂事的点点头,“嗯,我听秦大人说了,说姐姐生了病,很严重,还给我带了银子,姐姐,你现在好些了吧?”
浅墨笑了笑,“嗯,好多了!”
油菜花这时突然冲浅墨招招手,又神秘兮兮朝旁边看了看,“姐姐,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