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简语梦支开了余枭去厨房准备碗筷,我们走到阳台,她微微侧头打量着我,简语梦的身上也透着一股邪气,大概跟她的过去有关,但不容置疑的是,她于我而言是好人。
“简小姐,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简语梦拿出手机,笑着回应:“认识这么久,咱俩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真说不过去。”
被她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儿,的确很不应该。她拿起手机保存了我的电话又相互加上微信,在聊天的页面她发来一个笑脸,随附了一句话:‘别硬扛。帮不了大忙,小忙倒是不成问题。’
我看着文字,又抬头盯向一脸闲适的简语梦,她靠进非凡的躺椅里,语气很是舒服的问着:“怪不得尤非凡喜欢待在阳台,她这躺椅哪儿买的,真舒服,我也弄两个回去。”
我并不打算岔开话题,所以嘴里低声问着:“你都知道些什么?”
简语梦摇了摇头,双手枕着脑袋说道:“余枭服刑时,在牢里全靠非凡照应。这个人情我们从未还清,你倒是捡了她的便宜。不知道蓝总对我们简家了解多少,在地产行业里比不上蓝家和官氏,但也不是蝼蚁之辈。官书匀的政商人脉,蓝总应该很了解吧。不知道简家的黑白关系,蓝总想不想了解一二。”
我想起很多年前看到的新闻,别看现在的简语梦和余枭形影不离,天天腻歪在一起。那个时候的简语梦对余枭来说可是家仇巨灾,要不是因为她一手安排,余枭的服刑期根本不会那么长,我意味深长的嘀咕起来:“黑白关系...”
简语梦站起身盯着余枭的背影,很无所谓的说着:“当初争夺蓝家老爷的遗产,搞垮北盛国际,蓝总行事也不全然光明。在这个圈子里能站稳脚跟的,谁敢说自己是百分百的干净。多个人脉如同多个保障,有些事情,你应该会找我帮忙的。比如...”
她凑近我耳语了几句,我便笑了起来:“如果以后真沦落成那样,我会主动找上门求简小姐一救的。”
“别客气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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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书匀准备的家宴只能用高调来形容,从她那处处显露富贵的祖宅就看得出来,她骨子里就是个浮夸的人。我刚刚将车停稳,还没来得及熄火,她已经矗立在门边守着。一听到车门解锁的声响,官书匀便殷勤的拉开车门:“欢迎蓝总百忙抽空,赏脸来我家吃便饭。”
“官总这么客气,我这当客人的两手空空来,可别太介意。”
“蓝总能来已经给我面子,礼尚往来什么的最麻烦,能免则免。蓝总请跟我来。”
官家的排场不小,花园门里门外的保安四处可见,我随着她的步伐走进别墅里,径直坐电梯到了负二楼,她很随意的介绍起来:“这层楼是专门宴请客人用的,这间是西餐厅,那边是中餐厅,中间隔着传菜区,很方便。”
说着我们继续朝前走,她随意开了一扇门,继续介绍着:“娱乐室,里可以打麻将、桌球还有扑克。对面边上那间是KTV房,一会儿吃完饭了,要不搓几局麻将或者陪你唱尽兴?”
我笑着摆手拒绝了她的邀请:“没想到官总平日的乐趣还挺多的。实不相瞒,我这人很寡淡,生活是工作,爱好也是工作。”
她不可思议的盯着我,又悻悻的摸了摸鼻子,最后岔开了话题:“请随我来。”
我们走到楼层最深处,那里有一道暗门,门后是蜿蜒的实木楼梯,她按开一旁的壁灯,我们才顺着梯子走下去,还不等她开口,我便打趣的说着:“两个酒窖...官总的精致真是别出心裁。”
她不好意思的挥了挥手,没好气的说着,:“别提了,为了给这酒窖下面填降温水层,花了不少功夫。”
她依靠到门边很随意的从柜子里取了酒杯,又将两边酒窖的门统统给打开,我们先进了右边,她指着还未拆去包装的酒解释着:
“这个酒窖放的是白酒和黄酒,其实平日里我的应酬还蛮多的,没有酒怎么跟人打交道呢。还记得上次你来办公室喝茶,我说的话吗?一壶清茶煮乾坤,一杯烈酒闯江湖,这是我爸教我的,那时候我刚从法国留学归来,对经商一窍不通,更别提博大精深的人情世故,不过呢,跟酒打交道就是跟人打交道,次数多了也就油了。
这边三层都是放的茅台,酒这玩意伤肝伤身还费钱,花几百万屯一点年份稍老的茅台,走亲访友、宴请客人、谈客户时送上一瓶,那可比送钱更有格调。那边放的全是高度黄酒,我喜欢泡药酒,但我不喝,也都是拿来当做礼物送人的。感兴趣吗?一会儿我让人抱几箱好酒到你车上。”
我算是听明白了,官书匀很自然的给我上了一堂见缝插针式炫耀财富和为人处世的课。我笑着摇了摇头:“官总好意我心领了,若真是提到喝,我这个年纪还是喝茶比较健康。”
她拍了拍手又带着一丝激动,将我领到了隔壁放红酒的酒窖,橡木桶装和零散瓶装都有,量还不小,她就像个分享自己心爱玩具的孩子,想把兴奋传染给我:“既然你不喜欢白酒,红酒肯定不会嫌吧,像蓝总这种身份的人,我还不信没有喝红酒的嗜好。忙里偷闲时,怎么也会喝上几口吧。”
不容反驳,我只好如实回答:“这倒是真的。”
她取了一瓶红酒递给我:“这款白葡萄酒年份不老,半甜型的,口感不会太酸涩也不会太甜,入口极佳,很适合女人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