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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发里翻着手机,我和琴匀亲密的日常照片出现在微博里,转发量惊人,键盘侠们出动,开始恶心的肆意谩骂评论。显而易见,有人恶意将我们的关系曝光。
何木手里拿着报纸和一套文件,气势汹汹的冲进办公室:“琴匀,你看新闻了吗?还有,你看看这个…”
琴匀不动声色的依靠在老板椅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办公桌上的两个显示屏,公司股价走势因为突然爆料的新闻陡然走跌,跌停的绿色叫人心慌。
我按捺不住气愤,起身低吼:“究竟是谁在幕后操作,居心何在?”
何木也丢给我一份文件,我翻看了几页,他解释着:“的确有人刻意针对我们公司,具体目的还不知道,但是有一点,这些人瞄准了公司,有几个小股东早在半个月前抛售了手中的所有股份。”
琴匀冷静的关掉电脑,叫了秘书:“给我订一张机票,要去的地方已经发到你微信里了。”
何木诧异的盯着琴匀欲言又止,我不明白为什么她突然要走:“去哪儿?”
她起身靠近我,温柔的叮嘱着:“这段日子你跟何木待在一起,不要乱跑,要听何木的话。”
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就这样提着款包走了,徒留我和何木两人待在办公室里面面相觑。琴匀去了哪里我不知道,问及秘书小姐,对方也不肯多说,我不知道她在隐瞒什么,但自那天过后,琴匀的踪影就变成了迷,我们的沟通全靠电话,她依然会准时准点的向我报平安,可就是不愿透露自己在哪里。
我很担心她,再后来曝光事件消停了,但公司面临着更大的问题,我们找人查到源头,发现向我们下手的公司是一家空壳公司,有人借壳买股,持股量紧逼着琴匀的地位,具体是谁,依然不得而知。
何木主持公司的这段日子里,我们依然无法想出对策,期间琴匀招开了一次网络会议,她很平静但提出了一个很糟糕的方案,用高价回购股权的方式,来维持绝对的控制权。
这个方案提出后,大小股东们嘴脸顿时变得丑恶,他们紧拽着手中的资源不放,只有一个要求,买股权可以,必须高于当日股价的百分之三,面对无理的亏本生意,何木和琴匀无可奈何,为了保住辛苦打拼下来的江山,只能选择被人宰割。
.......
当公司经历了这次风波后,我以为我们的生活将再次归于平静,一直以来顺风顺水让我们忘记了,我们极为容易被现实支配。那天的清晨阳光明媚,琴匀最近总是比我起得早,工作让她瘦得不成形,今天更是让人意外,她竟然在厨房里捣鼓着早餐。
我开了蓝牙音箱,放着钢琴曲,走进厨房,我从身后紧紧的抱着她:“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家大忙人竟然在做饭?”
她闭上眼睛靠在我的颈间,似乎很是疲倦,但带着温柔的笑容摇了摇头:“从来都是你做饭,快把我惯成了生活白痴,今天不想去公司,就想在家陪陪你。”
我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额头,顺着曲调,我握住她的手邀请:“小姐,愿意同我跳一支舞吗?”
琴匀关掉火,被我的俏皮逗乐,她昂首挺胸伸出左手牵着我,我拉起睡裙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踩着音乐的节奏翩翩起舞,一曲终了,琴匀环住我腰,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像极了古欧贵族在舞曲结束时,必不可少的那一抹深情凝视。
她扑倒在我怀里,我紧紧的抱着她,正当我享受着这一刻幸福时,她突然从我的怀里无力的跪倒在地上,我的粉色睡裙上留下了一片刺眼的鲜红,琴匀捂住自己的鼻子,慌神的想要躲开我的目光,我想要扶起她,她却没有力气站起。
我感到惊惶和无助,慌乱的拨打了120后,我坐在地上紧紧的抱着琴匀:“什么时候出现这种症状的,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不要吓我,求求你,不要吓我!”
我拿着纸巾替她擦拭着血迹,可是鲜血怎么都止不住,地上全是染满了血迹的纸巾,琴匀脸色苍白,她很淡然的看着我,想要抱抱我:“乖...不要怕...”
……….
“你是病人家属吧,跟我出来一下。”
做了一系列检查后,琴匀的情况暂时稳定了下来,主治医师拿着检查结果将我从病房里喊了出来,我忐忑不安的看着医生,他一边看着结果一边说着安慰的话语:“病人的情况不太理想...”
我冷静的看着他,追我着:“不要拐弯抹角,直接告诉我有多糟糕。”
“白血病分很多类,慢粒细胞白血病属于很棘手的一种...”
我颤抖着嘴唇怔楞了片刻,带着哽咽询问:“治得好吗?”
“我建议患者做一次骨髓穿刺检查,国内医疗技术相对成熟,可以尝试通过骨髓移植手术来恢复,先不说能不能找到相匹配的骨髓,术后完全康复率我们给不了确切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