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安又笑了:"这就是爱尔兰婚姻法人性化的地方,当两个人对爱情越有信心,结婚的成本就越低,而且这里是支持同性结婚的……哦,前面就是啤酒博物馆,司机,停车吧。"
下了车,我们与代安握手道别,双方又留了电话。
二郎向来最爱啤酒,但是今天他明显有些心不在蔫。
我们尝过了博物馆里所有口味的啤酒,回来的时侯都已有些微醺。
我们在爱尔兰的街头手拉着手一起散步,夕阳收起了最后一抹光,华灯初上,二郎把我拉进怀里用力地吻了吻说:"青,我爱你,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你呢?"
我在他鼻尖上轻轻吻了一下:"傻瓜,大概是前世注定的吧。"
他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用衣服裹住:"前世吗?也许吧。
青,我曾经作过一个梦,象是在古代,一个拥挤的大街上,所有人都向我喝彩,他们说我打死了猛虎,是个了不起的英雄。
我得意地向人群挥着手,抬头却看到你挡在道路的中间,正在傻乎乎地看着我。
你看上去和周围的所有人都不一样,那么清俊,那么干净。
那一刻我的心象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我问旁边的人,那人是谁?他为什么这样看我?
身边有人小声告诉我:不要去理会他,他专做见不得人的买卖。
当时我想,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怎么会做见不得人的买卖?于是我又回头看了你一眼,正迎上你也看过来。
于是我的心就更乱了,特别特别乱!我对那个人说:对,他看上去不象个好人,他的眼神不对……
其实我想说:他可真好看,如果他是个女人,我现在就会把他抱上我的膝盖,娶他回家,可他为什么一定要是个男人呢?
青,如果你问我是什么时侯爱上你的,我猜会是那一刻,在梦里看到你的那一刻,我便爱上了。"
"二郎……"我搂着他的脖子,深深回吻。
走过的路人看着我们微笑。
感谢这个善良的国度,让我们有了彼此大胆相爱的权利。
回到宾馆,我说走累了,二郎把我抱起来就往楼上走,我怕他累着腰,拍着他的肩膀让他把我放下,二郎酒劲儿上头怎么也不肯放,一路吻着往房间走。
前方传来一声干咳。
抬头就看到我老娘靠在自己房间的门框上,顶着一头发巻,用包租婆的眼神看着我们两个。
二郎尴尬地把我放下,叫了一声:"伯母。"我妈冷哼一声,抱着肩膀继续看我们。
心口一凉,我拉着二郎的手走过她,开门要往里进。
我妈恶毒地说:"西门青,你就作吧你!"
二郎不好意思地说:"伯母,是我怕青走得太累了,非要抱着他的。"
我妈骂了一声:"你,就是作孽!"
我的火气立时就上来了,我说:"妈,你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你这么对二郎是什么意思?我爱他不是他的错,你凭什么这么对他?"
我妈说:"我凭什么这么对他?西门青,那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可是你妈!"
二郎把我往回拉:"青,不许跟伯母没礼貌。"
我说:"妈,你有没有试过一觉醒来九百年过去了,你最爱的那个人不见了?
你有没有试过世界还是那个世界,日子还是那个日子,你还是你,可是你每天过得都象世界末日。
因为你的爱不见了,你的人生没有了色彩。再多的成功,再大的房子,再多的钱,再高的职位也不能让你快乐!
如果他一直不出现,我真的打算出家了,我头都已经剃好了。
感谢上天,现在我们又重新遇到。如果你真的爱我,请你接受他好吗?你也象是爱我一样地爱他好吗?"
四周一片安静,我爸抿着嘴不说话,二郎看着我,眼眶微微泛红。
我妈看了我好半天,突然把门框一拍:"西门青,你干嘛凶我?我刚才就想告诉你,房费该交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