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你不想处对象?你说你一三十来岁的大好青年凭什么不处对象!
以前多少女孩子喜欢你狂追你,可你整天油嘴滑舌的,就是不肯跟人家正经处。
大学追过你那女生,大前年就结婚了。
高中追过你的那个,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初中追过你的那个校花,婚离了三回,前两天人家又结了。
还有小学那几个,人家也都结婚了。
你呢?你怎么连个对象都处不上呢?
你还公开说你是处男,一三十岁的大小伙子说自己是处男?你自己不要脸,当我们也不要脸啊?
你都不知道现在周围人是怎么看我们的,他们都说你有毛病,还说咱们一家人都是怪物!”
我说:“妈,这都什么年代了?不处对象就怪物了?处男就犯罪了?合着我随便找一母的配个种就算是完成你们心愿了是吧?”
我妈说:“只要你肯配,别说是母的,连公的都成。”
我爸过来抢电话:“得了得了,不跟这个臭小子胡咧咧了,他就是没正经!赶快收拾东西吧,快赶不上飞机了。”
“唉,爸,妈,你们真要走啊?”
“嘟……”
电话挂了。
旁边蹲着修车那货低着头笑得吭吭的。
我看着他没好气:“笑什么笑?”
这货继续低头摆弄车:“别说你们家人当你是怪物,老子长这么大也是头回遇见个老爷们儿满世界吵吵着自己是处男的。”
我说:“处男怎么了?你就不是?”
他拍了拍摩托车:“我有老婆,天天骑呢。”
我说:“切,打肿脸充胖子的有意思吗?我那宝马也天天开,这么说我也不是处男。”
他说:“姿势能一样吗?快-感能一样吗?”
我说:“过了九百多年,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
他没听懂,抬腿往车上一跨,甩了个头盔给我:“住哪儿啊?我送你。”
我说:“你今天晚上住哪儿?不会还是火车站侯车大厅吧?”
他哼了一声:“要你管?”
我说:“反正我那儿也就我一个人,你去我那儿先凑和一晚吧。”
他斜眼看我:“认识我吗?就这么放心让我上你家去?”
我切了一声,抬腿坐上他的车。
这货平时送外卖,城里的路线都挺熟,径直回到家,我递了双拖鞋给他:“我的鞋有点小,你凑和着穿。”
他四处打量了一眼:“公寓挺不错,这一百来平就你一个人住?”
我说:“嗯,就我一个人。”又拿了件睡袍递给他:“卫生间在那边,先洗个澡去吧。”
他翻了翻睡袍领儿:“这不女人款式吗?”
“啧,胡扯什么呢?这是我穿的!”
他把睡衣往旁边一丢:“切,娘里娘气的,我才不穿。”转身哼着歌洗澡去了。
眼瞅着那人关上浴室的门,我一个箭步冲到主卧的卫生间里就是一通捯饬。
洗澡洗头刮胡子净面。
牙刷了三遍,涮口水喝下大半瓶,古龙水喷遍全身,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感觉最近皮肤不太好。又赶快取出来绿泥敷上,手膜脚膜做上,连屁膜都给贴上了。
呆了一会儿,又一拍脑袋。顶着一脸绿泥到卧室的床底下扒拉。
一个粉红色的大盒子,里面全是我私藏的好东西,香薰蜡,按摩油,附带催情效果的润滑剂……
特大号套套,专门针对二郎这种特殊人群研制的,尺寸能装大萝卜。
毛绒绒的小手铐,屁屁上带尾巴的情趣小内内,两个草莓形的小乳夹……
过了九百年,终于又遇见了,都说小别胜新婚,莫说是一场九百年的大别。
等过一会儿,他洗完了澡进来,只要我稍加撩拨,这些东西不是都要用上?
我靠,想一下就他么脸红死了,我把东西分别点了点又在床底下藏好。
跷起一条腿踩在床上,拉下半边酒红色的睡衣,裸着半边肩膀对着镜子抛媚眼儿:“二郎,打令……”
门开了,那货顶着个头巾走进来,看到一脸绿泥凹造型的我吓得是一愣:“啊哟,这是干嘛呢?”
我也愣了:“你怎么洗得这么快?”
他说:“洗个澡还要多久?”
我干咳一声,站直了来回扭了扭腰:“没事儿,刚才伸个懒腰抻着了。”
这货拿着毛巾擦头发,一脸古怪地看着我。
我那件宽松T被他穿成了紧身款,肚子上的机器猫被绷出了八块腹肌,脸的位置被他的胸肌给撑得直向两边撕扯。
那么卡哇依的多啦A蒙硬是叫他给穿成了个狰狞硬汉。
睡裤也是我的,明显紧了点儿,把那翘屁股给裹的……啧,真不敢多看,怕流鼻血。
我转身到卫生间去洗脸,这货突然照着我后腰一扯:“这是什么东西?纸尿裤?”
“次啦”一声一把扯出来,我捂着屁股“嗷”的一声惨叫。
他把那张热呼呼的屁膜拎在眼前看了又看,摇着头说:“这都是些什么玩艺?你们这些有钱人还真是闲的蛋痛。”
我气得一把将屁膜抢过来扔到垃圾桶里:“谁蛋痛啊?基础保养懂不懂?”
他又皱着眉头看我:“唉,你脸上糊的那不是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