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累,你要是在下头,老子能再一口气做一千个,九十七,九十八……”
“嘿,你这臭不要脸的,又开黄腔。哦,这里还有三百两,差点给漏了……”
“……一百零一。好了不做了,来,庆儿,下来叫老子亲几口。”
我从他的后背上滚下来,手里的毛笔点到他的嘴上:“哼,你想亲就亲啊?别着急,先说正事儿。
明儿个陈掌柜的又要走了,还得四处顾咱的生意去,你能不能把你手底下的精壮军士给我拔十个过来,我想让他们押车,保护我们内部员工的安全。”
他舔掉唇上的墨:“没问题,十个人够吗?要不然再给你二十个?”
“拉倒吧,现在你手里也才一百来人,调走十个我都不忍心呢。”
他拿手勾着我的头发玩儿:“没事儿,你男人我一人能敌百万兵呢,身边少上十来个人怕什么?”
我翻了个身,继续拿着笔在纸上画:“兵马到底是多多益善嘛,你先给我十个人,明儿个我就贴告示征兵去,先号召本庄的百姓每户出几个人到咱的队伍里头来。”
他贴在背后咬我的耳朵:“梁山那边不会给咱们拔军饷的,人多了饭就未必够吃了。另外你看这庄子里的人见了咱们就躲,能到咱的军营里头来吗?”
“先走一步算一步呗,有人来了就好,没人来咱也有别的办法。”
他把我手里的笔抢过来放在桌子:“你又想花钱替我招兵?”
“都是两口子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我管你要人的时侯又没客气,你花我钱的时侯便是还事儿多了?”
他从背后将我抱住:“庆儿,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你是我男人,我对你不好对谁好?下来吧,你压着我了。”
“下什么下,老子要接那个啥撑……一千个。”
“臭不要脸的,好好说着话,怎么又拐弯了你?”
“没拐弯,直挺挺的呢。”
“唉,武二,没完了你?别扒老子裤子,老子腰还痛着呢我……”
“那我轻点,庆儿来,亲一个,唔么……老子演这一天兵马,想死你身上这个味儿了。”
“你这臭不要脸的,嗯,你轻点……唔……二郎,嗯,哦……我靠,爽死我了,要上瘾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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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就把征兵告示给贴出去了。
结果光一天功夫……
还就真他么一个人没来。
这帮庄户嘴上不说,骨子里都恨死这帮
梁山来的土匪了,在他们眼里,我们全是李逵那种杀人不眨眼的败类,跟着这种人当兵,嫌命长吗?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可我这边的计划还要继续,给老陶带信叫他过来盖房子,越多越好。
月娘打着麻将抱怨我:“大官人,你别是脑子叫睡糊涂了吧?这村里有人住的房子不到四成,余下六七成都空着呢,你还让人家接着盖房子,留着兜风使啊?一饼。”
我说:“脑子糊涂是脑子糊涂,跟睡不睡的没关系,你这么说话容易把责任引到二郎身上,下回注意啊。六条。”
孟玉楼说:“我觉得大姐姐说得有道理,且不说盖这么多房子有没有人住了。咱们能呆多久还不好说呢。武二爷那般神勇,指不定哪天上头就派人把他叫回梁山去了呢。七万。”
我说:“切,当梁山上那些孙子是些什么东西?他们说让咱们回去咱们就回去?小爷我还就不给他们这个脸呢!红中。”
李瓶儿抱着官哥单手起牌也麻溜的:“大官人这话说得好,当他们是什么东西啊?就是不给他们这个脸,他们就是纯孙子,咱们就得当姑奶奶,四条。”
我说:“还是瓶儿最懂事儿,反正我就是这个意思,叫那帮孙子自己起妖蛾子去吧,老子还就不陪他们玩儿喽。哟,我胡了!来来来,拿钱拿钱拿钱!”
几个老娘们哀叹着往外掏钱袋子,突然听到“扑通”的一声响,从门外头蹿进一个人来,屁股上带着个大鞋印。
我吓了一跳,赶快把他扶起来:“戴宗大哥,你怎么以这种姿势进来了?”
戴宗的脸又红得跟块红布似的,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将手里那一把红梅藏在身后:“我过来看看月……大官人,是武都头送我进来的。”
看来你屁股上的那个鞋印也是他送的喽?
我冲着门外道:“二郎,怎么这么招呼客人呢?你也进来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