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醒醒,吃点东西再睡。”
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用被子蒙住头:“天这不是还没亮吗?干嘛叫我?”
“这哪儿是天还没亮?这是天又黑了。”
“啊?我这是睡了几天?都怪你,那么疯,差点累死老子。”
“好了好了,是我的不是。庆儿,坐起来喝点鸡汤,我喂你。”
二郎将我抱起来用被子偎好,热呼呼的鸡汤送到唇边。凑着他的手喝了碗汤,又吃了个鸡腿,他又硬喂了我一个大白馒头,偎在他怀里把饭吃完,抹了把嘴,抬头一看,却见这人衣帽整齐的,显然是刚从外头回来。
“二郎,你今天这是出去了?”
他把我放回到床上,又站起来收拾碗筷:“嗯。今天去庄子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守城的兵马,跟晁大哥也聊了几句。”
我懒洋洋地往身上穿衣服:“你跟他还聊什么?昨儿个他说的话够难听了,对了,现在庄里有多少兵马?”
“原来有五百多人,明日晁大哥会带四百人走,余下一百来人,他让我往后就带着这些人在这里守庄子,别回梁山了。”
我一下子就急了:“靠,宋江以前说好了梁山上的三千步兵悉数交给你带,如今就给你留一百人,这不是明着贬你的职吗?
你不就是大张旗鼓地跟我成个亲吗?碍着他们蛋痛了?
哪怕是劫持宋太公那事儿咱做得不妥,可是咱办的这场婚宴招来多少英雄好汉?杨志,史进,孙二娘,张青,花和尚……如今不都带着自己的兵马来投了梁山?
他们这还不是都冲你的面子?如今梁山声势又大了这么多,江湖上的声望也更高了。这么大的功劳他们怎么不跟你算?反倒拿着那一丁点错处给你罚得这么瓷实?”
“好了,庆儿,反正这个月我就打算陪着你,手底下人多了我也烦心,他们把人都调走了也正好。”
“二郎,你是真傻啊?这三个庄子之前被梁山的人祸害得有多狠你是不知道。余下这些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你也不知道。
别说是万一官府来寻事了,哪怕是底下这些庄户们一起闹了事,光靠这一百来人能压得住吗?晁盖他现在走了吗?我这会儿就找他去。”
武二抱着我劝:“庆儿,你别着急啊。其实晁大哥说的话也有道理,我拿了宋太公这事儿办的是有违伦常,所以我已经答应他了,你再去找也没用。”
我气得直甩手:“他一个土匪头子还讲什么伦理纲常,这不就是笑话吗?也亏了你这个傻子,他说什么你都听。”
他抱着我来回晃:“好了庆儿,我昨天就说过,只要他不损你不拿捏你,我便什么事儿都依得。现在我已经答应他了,你再去找也是无用。”
我骑在他腿上,又爱又恨的揽住他的脖子:“武二,你就是太老实,活该被人家欺负!”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嗯,我就是个傻子,只要我家庆儿脑子好使就成,好了,不生气了,来,让相公再亲亲。”
这货又没羞没臊地凑过来,抱着我又是啃又是摸的。
转眼周围的空气又在发烫,我这身子骨是断然再经不起他一回了,赶快把他推开:“二郎,在家里窝了一天了,我有些闷,咱们出去转转吧。”
繁星朗月,转眼又是霜降时节,入了夜,路面上结起了霜花,踩在上面沙沙地响。
我们围着几个庄子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地方着然不小。
原来的住户加起来少说也有千余户,被梁山的土匪给占了以后,这里的人死的死逃的逃,余下的仅有三五百户。
房子空了一多半儿,地也荒了不少。
好在庄子里的地不错,有地就
有粮,有粮就有资本,足够老子安下心来玩儿一把了。
呵,宋江,想借着晁盖的手治我们?且等着看到时侯谁来求谁吧!
我穿着件白狐皮的大氅,二郎穿的是件黑狐皮的,两个人袍子下面的手紧紧挽住,二郎问我:“嘿,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在看天上的星星,二郎,我是处女座,你是什么星座的?”
二郎跟着我一起往天上看:“一个大老爷们说自己是处女,你是怎么想的?你说俺是啥座?俺是到哪儿都能坐。”
照他肩膀上捶了一拳:“文盲啊你,我说的是天上的星座,西方人将天上的星星划分成了十二星宫,每个人可以按照自己的生辰找到属于自己的星座。我对应的就是处女座。”
武二眯着眼:“你要是说这个,我倒是也听说过。唉,咱山上那个叫公孙胜的你知道吧?”
“知道啊,就是身上背着把剑,胳膊肘里夹着个拂尘,手里抱着个罗盘,整天神神叨叨的,见人都要掐指算一下的那个人呗。贼眉鼠眼,长得跟耗子似的。”
“乱说话,人家公孙一清可是大师哩,他说过俺们这些上梁山的人个个都在天上有星星照着,俺应的是天伤星。”
我知道二郎是天伤星,上辈子还因为一时好奇百度过为什么他要应了这个“伤”字。
网上有大咖解读,说是因为二郎命苦,自幼父母双亡,六亲无靠,哥哥有残疾又早丧,这就应了亲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