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吓得往后一闪:“哟,哥,这是什么花儿?”
我还没说话,那娇娥指着高衙内的鼻子骂道:“嬴政,你这昏君,捉我夫君前来修筑城墙,教他惨死!可怜我们夫妻恩爱,如今阴阳两隔,快说,你将他的尸首埋在了哪里?”
高衙内在身后扯着我的袖子问:“哥,这娘们儿不会是个疯子吧?你是教我跟她玩?”
“啧,看你吓的,这就是哥给你准备的节目,COSPLAY!孟姜女,史上第一贞洁烈妇,一会儿专门陪你玩儿。
咳,那个孟姜女啊,你男人的尸首就在那墙根儿底下埋着呢,你这会儿抱着墙先哭上一会儿,把墙给哭倒了,就能找着了。等找着了,你可得陪我们家衙内多喝几杯啊!”
“我的夫啊,妾身寻你来了!”
那娘们儿袖子一甩,扑到墙角儿边真抱着砖头砸墙去了。
高衙内看着她的背影直抹唇角:“啊哟喂,这是孟姜女?别说,挺有点意思!”
我说:“那堵墙挺结实的,你等着她把墙给凿塌了怕是还得一会儿,咱们先玩别的。”
忽地又从屋子里闪出一柄枪来,转眼个全副武装的女战士从那屋子里冲出来,大叫一声:“末将在!”
高衙内又被唬了一个跟头,又问:“这……这又是哪一个啊?”
“花木兰啊,替父从军的那一个,唉,她知名度不大,你大概记不住她,我说小花,你今儿来干嘛的?跟咱哥俩说说。”
花木兰未说话,先耍了一道花枪,人影裹在乱纷纷枪花中开口:“末将本是花木兰,替父从军上了战场,如今可汗封我为大将军,要为末将主大婚。若是遇上了好儿郎,我当斗酒三千,与他进-洞-房!”
话说完,枪也耍完了,那女汉子将花枪往身后一背,身披香汗眼望高衙内。
我将手一拍:“我身边这位怎么样?可算得一个好儿郎?”
花木兰哈哈大笑,上前将高衙内的手一执:“我看这儿郎很入眼,与我一同饮酒,今晚我要请教你枪法如何,可迎得住我三百回合?”
高衙内愣了一下,立马拍着腿大笑:“哈哈哈,哥你听你听,这娘们儿要请教我的枪法呢,我喜欢,好玩好玩!”
三人一同入了内阁,迎面又见一个胖乎乎水汪汪的美人,醉卧榻上,懒着一双美目看过来:“陛下可是刚下朝?妃子醉也……”
这回不必我开口,高衙内立马拍着手笑道:“这个我知道,这是杨贵妃!”
我一拍手:“衙内慧眼。今天晚上这三位,节妇烈女,豪迈将军,服侍过天子的佳人一同陪你,好玩吧?”
高衙内美得直搓手:“好玩好玩,啊哟,庆哥啊,你说我咋现在才认识你呢?你真是太会玩儿了。”
两个美女侍着高衙内一同入了席,左右劝酒,不一会儿就听到门外“轰隆”一声,孟姜女那婆娘终于把墙给凿塌了,拂着一脸香汗也入了席。
这一晚高衙内这头猪别提被哄得多开心。
回来的路上,我又给高衙内上眼药,让他回去跟他爹闹去,总之一句话,救得出林冲来,往后哥还带你玩儿,什么花样新鲜咱就玩什么,要是救不出林冲来,哥也没就心思再找你了,你就自己好自为知吧。
到了太尉府,我扶着高衙内下车,无意间抬眼,正看到对面的房梁上伏着一个人影。
与他的目光对上,瞬时麻了半边身子。
与此同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暴喝:“高衙内,你这畜生纳命来!”
我把高衙内往马车里面一推,回头就看到花和尚的禅杖直冲眉际,与此同时,对面房顶上那人已经飞身过来,先将我扯进怀里护上,又反手一刀捅进马车里面。
就听高衙内在车厢里一声尖叫:“啊哟我的妈啊,啊哟我的妈啊,真是吓死我了!”
看来是那一刀扎偏了,没刺着高衙内。
那边花和尚已经和高衙内的手下打斗起来,武二抽出刀来,又要冲着车厢里面再捅,我冲着马屁|股上猛抽一鞭,那几匹马带着高衙内一路狂奔而去,武松要追又被我一把抱住:“二郎,莫要坏事……”
他回头虎视着我道:“你给我松开!”
我急声道:“二郎,听我与你细说……”话音没落,却听得耳后风声一紧,武松将我扯进怀里紧紧抱住,反手握了花和尚的禅杖。
花和尚恼道:“你救这小人作甚?适才不正是他救下了高衙内那个贼人?先教我将他给杀了,再去找高衙内算帐!”
武松说了声:“先走!”拎着我飞身上了房梁。
鲁达又反手杀了几个官兵,也随着飞奔过来。
感觉着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气息,难以自抑内心的激动,分别的这几天度日如年,此时看到他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实在是太好了。
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他的脸,他冷冰冰地闪开,道:“给老子放规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