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时迁的说法,林教头现在刚刚下狱还是待判,顶多是受些皮肉之苦,性命却无大碍。
林娘子受了这么大的惊吓,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一路上马不停蹄直奔林家老宅,未及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小娘子,你可躲个什么啊?你教少爷我仔细看看,这几日可是又漂亮了?模样可是又俊了?”
林娘子高声大骂:“你这厮休要无耻,待我家官人回来,要他取你狗命!”
“哈!取我狗命?他有本事取我狗命?我说你这小娘们中午吃多了吧?
不知道你家男人要死了,他连自己都顾不上,还能来顾你?来人啊,把她怀里那个孩子给我抢过来,当场摔死,彻底断了这妇人的念想!”
林娘子大声尖叫:“你们莫碰我的孩子!你们不要碰他!”
耳听着这个动静,我顾不得走门,纵身从窗户里面跳进去,一把将屋子正中间那个人扑倒在地上紧紧卡住脖子,那人被吓得吱哇乱叫,不正是他高衙内?
挥拳正要去打,却听“刷”的一声,几把利刃同时抵上我的后脑。
身后几个大汉同时发声:“何处来的贼人,可是林冲同党?”
我靠,高衙内你他么口味好重!调|戏个娘们儿还领这么多保镖在旁边看着?
一旁的林娘子惊叫一声:“大官人,快来救我!”
回头见她和丫环两个缩在墙角吓得直抖,一名壮汉抢了林娘子的孩子正要作势往地上摔。
我是想救她,可是现在被几把钢刀给对着,救我自己都难。灵机一动,拳头在空中转了个圈,抱起高衙内的脸就连亲了几口:“啊哟,我的亲亲兄弟哟,我的衙内大人,你可教我想死了啊!”
高衙内叫我亲得一脸口水,恶心得要死,挣扎着道:“来人,来人,快点把这个疯子给我扯走!”
几个人收了刀,将我从高衙内身上扯起来拧着胳膊押住,我挣扎着大叫:“衙内,你不会是已经不认识我了吧?你上回还说叫我到了东京来一定要找你玩,怎么一见了面,你却待我如此生分?”
高衙内拿着帕子猛擦脸,嘴里骂道:“你他娘的是谁啊?老子认识你吗?扑上来就亲,哪儿来一个臭不要脸的。”
我赶快点头:“对对对,我就是那个臭不要脸的,衙内你总算想起来我是谁了。
上回在开封府,那个小画册,画得特别好的,姿势特别多的,你想起来了没?”
高衙内一怔,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这才慢悠悠地点了点头:“哦,好象是有那么点印象。”
我赶快跺脚:“您看看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高
衙内斜着眼睛问:“你小子,也认识林冲?”
我赶快点头:“认识认识,我跟他们两口子都挺熟的。”
高衙内冷哼一声:“呵,这我可就明白了,你是听说那个姓林的出的事儿,想来救他的吧?告诉你,想都别想,这一回他林冲必死!”
我赶快摇头:“我不救他,我跟他的交情可没那么好,我是来接我女人孩子回老家去的。”
高衙内问:“你接你女人孩子跑这儿干嘛?这里可是林冲的家。”
我很是无耻地一笑:“其实我老婆就是林冲的老婆,我的孩子就是林冲的孩子,这不,就墙角站着的那个就是!我啊……我给林冲戴过绿帽子!”
满屋子人同时一愣,高衙内指着林娘子问我:“你是说,她那个孩子是你的?”
我赶快点头:“对啊,对啊,错不了,准错不了!”
林娘子气得对着我破口大骂:“西门庆,你这淫贼,因何辱我?”
我厚着脸皮冲她笑:“我这淫贼要是不辱你,哪儿有你怀里抱着的那个啊?
行了,情儿,你也别再吵吵了,高衙内又不是外人,咱们就当着他的面实话实说了吧。
你那个孩子就是我的,跟他林冲没有一点关系。”
林娘子被气得鼻眼乌青,骂了一声:“西门庆,你这个无耻小人,你,你,你……”一口气上不来,林娘子眼睛一翻,倒在地上就晕过去了。
我作势要去扶她,却被身后那几个大汉合力按住,高衙内还是不相信:“你是说你跟这娘们儿暗通款曲?你是说你早就给他林冲戴了绿帽子?
呵,我怎么就不相信呢?这娘们那个节烈劲儿,哪儿是那么好勾|引的?那个林冲他也不是好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