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的脸色越来越青,他说:“西门庆,没想到你连我都坑。”
“二郎,不是我在坑你,是教你押货的那个人他不地道!之前害我店铺关门的人就是他!”
他一口打断我:“西门庆!事到如今你还想污赖别人?柴大官人为人如何,我比你更加清楚!他根本就不认识你,为何要找人来害你?”
“二郎。你听我说,人心往往比表面看上去要复杂的多。柴大官人的人品你真的就了解?托你那人与他什么关系,你又知道吗?”
“住口!我不许你这么说柴大官人!”
他指着我的鼻子狠声道:“西门庆,我今天才算是看清你的为人,妄我还拿你当个朋友,你却只会坑我!”
我也恼了,大声道:“武松,怎么就叫我坑你了?以往那些日子,你坑我坑得还少?
我处处帮你向你,你几时领过我的情份?如今叫外人胡说一句你就信?我以往待你的所有好处你却记不住!”
武松把脚一跺,指着我的鼻子放声骂道:“我信他一个外人又如何?至少他不象你这么一身心眼儿!
西门庆,我知道你聪明,你向来看不上我这个又蠢又笨的傻瓜。所以,你就拿着我当猴子一样耍了?”
“武松,话要是说到这份上,咱们还真得理论理论了。到底是谁在拿谁当猴耍?
是哪个把我当街打得吐血的?是哪个把我扔到锅里头煮的?又是谁把我扮成媒婆扔到大街上叫全县人看笑话的?
那些事情我都不与你论,现在就依着这么点小事儿,你就与我翻脸?”
武松恼得又一跺脚:“这叫小事?你坏我信义这叫小事?那什么才叫大事?”
“吃饭是大事,生意是大事,养活好我们西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这才是大事!”
“好啊,西门庆,现在你肯说实话了?在你心里头,我武二根本就不算什么!你的钱,你的利都重要,我的名节就该任由你糟蹋?”
我拍着胸口原地乱蹦:“我坏你名节?哈,我坏你名节?
武松你说这话亏不亏心?你吃错了药把我按在床上扒我裤子!
我不许,你就来硬的,把我嘴唇都给咬烂了,这可是我这辈子的初吻,该是你赔我的节名!”
武松把袖子一挽,指着我的鼻子一通点:“名节?你有名节吗西门庆?是哪个整天行走妓馆娼僚的?
是哪个整天跟些不三不四的混蛋喝酒唱曲摸女人的?是哪个府上养着一妻几妾还在不停往家里头招人的?
你有名节?哈,西门庆,说出这话来不怕闪掉你的大牙?”
我放声嘶喊:“老子府里只有一妻四妾,哪个都是我明媒正娶!不象你,身边有一百零四个男人围着你转,你说我该防着哪一个?”
武松一愣,抓着我的领子就是一声吼:“什么一百零四个男人?你在胡扯什么?老子什么时侯和那么多男人不清白过?”
我一捂嘴,这才想起来现在这话是说得有些早了。
他拿手抖着我的领子:“西门庆,今天你要不把这一百零四的男人的事儿给老子说清楚,老子现在徒手撕了你!”
我象只斗鸡一样冲着他猛点头:“来来来,你撕你撕你随便撕!反正在你心里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那些江湖朋友才个个重要。
我算什么啊?早晚要死在你手里的人。你早撕晚撕不就是撕吗?来来来,你动手,你现在就动手,有种你现在就撕了我!
但凡老子眨一下眼求一下饶,老子就不叫西门庆!从今儿起,老子就改名字叫东门喜!”
他扯着我的领子要动手,又一顿:“不行,这身衣服是我给你买的,撕烂了还是我吃亏,你先把这身
衣服给我脱下来再说!”
我抬手就去解腰带:“行,还你!老子不穿你买的衣服还会光了屁股不成?不对,你这身衣服还是我给你买的呢,你也给我脱下来!”
他也开始解腰带:“行,西门庆,现在我就脱给你!老子往后再不与你有一分沾染。”
我三下两下把外衣给脱了往地上一扔,穿着内衣抱着肩膀看他,他也把外衣给脱了一把摔在地上,扬着下巴瞪我。
我说:“你还没脱完呢,接着脱。”
他说:“你自己怎么不脱?”
我冷笑:“我凭什么脱?我这身内衣是我自己的,你那身内衣内裤可是我给你买的,有本事你现在脱光啊!”
他一愣,又一把揪住我的领子来回晃:“西门庆,你又给我扒坑!”
我仰脸骂回去:“对,我就是给你扒坑了怎么样?你不是照样又上当了?
现在要么把衣服全脱光,你光着屁股跑出去,这才算是你武二有骨气。
要么你就是穿着我西门庆买的衣服继续跟我有沾染,你也就别提你的什么名节了,我都替你寒碜!”
“你!”
他把拳头一挥,却到底没有落下,瞪着两只血红的眼珠子狠狠瞪我,我也照样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