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爷皱眉:“武都头,你适才受了伤又中了毒,怎不好生歇着去?”
武松摇摇晃晃地走过来,晕陶陶的往我旁边一跪:“大人,武松有话要说,说……”
太爷摆手:“我们这里审案,你有话待会儿再说……”
武松把领子往下扯了扯,露出红赤的胸口,嘴里喃声道:“老子没……没中毒!是西门庆他……他,他……你们不能抓。”拿手冲着朱安一指:“这厮确是我打的!”
要不是戴着枷,我真想一头碰死,适才那一剂迷|药还是力量太小!怎么就让这货给醒了?转脸正要跟他说话,这货突然打了个嗝,满身酒气!
太爷道:“武松,你为何打他?”
武松道:“他打打打西门庆!我自然打,打,打他!”
朱安回过神来,与那妇人跪在一起道:“大人,此时案情已然明朗,这个叫西门庆的给我家外甥下毒,这位都头为了包庇他故意打我,该是他二人同罪。请大人明鉴!”
我呆怔着脸,只觉生无可恋!
天可怜见,武松是用十世的智商和情商换了来今世的颜值和武力值。
那个孩子的事情没摆清,驱使别人打官家的罪名已然落下。
依着太官那个狗德性,这回我要不花个上万两白银,别想教我二人顺利脱身。
太官眯着眼睛看我:“西门庆,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戴着枷磕倒在地上:“小人绝未对那孩子下毒,此事定有蹊跷!武都头专管城内治安之事,看朱安他打我,这才动手。此事与他无关!”
太官将手一挥:“那就先将主犯西门庆押下!”
武松突然一声震天喝喊:“我看你们谁敢动他!”
县太爷乌纱一颤,继而恼道:“武松,公堂之上,你敢无礼?”
武松仰天大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老子今天便是无礼了又如何?”将手指冲着太爷的鼻子一指:“你敢给他戴枷?”
不等太爷说话,武松突然将手一抬,“咔”的一掌拍上我颈上枷锁,三十斤的重枷顿时碎为齑粉。
满堂皆惊,县太爷捂着快被自己抖掉的帽子大声喊道:“反了,反了,武松你可是要反了?来人啊!快点拿住他。”
武松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当你们这些鸟人拿得住我武松吗?”
将手一抬,阴风顿起,大堂的门被死死合上,吓得满屋子人四处乱蹿,却是哪一个也跑不出去!
安九对着太爷拱手道:“太爷莫怪,是那贼人给都头下了毒,他这会儿是毒发了!”
县太爷人吓得早就钻到桌子底下去,带着哭音大骂:“你这个臭小子,欺太爷我没见识哩?这货哪儿是中毒?他明明就是喝多了!”
安九还在强辩:“武都头不是喝多,他真是中毒!”
有个小衙役跌在身后道:“九哥,适才武都头说手痛,要喝酒止痛,我就给他拿了一坛,没成想他一口气都给喝了,这会儿他就是在发酒疯呢!”
太爷靠着桌子腿吓得两眼翻白:“这货喝醉了可能三拳打死猛虎!老子当初真不该留他!”
武松根本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一步步冲着朱安走过去。
朱安差点被吓得尿了裤子,跌在地上蹭着倒退:“武……武都头,你莫要乱来!我可是武举!”
武松提着他的领子将他一把抓起来,举在空中冷笑。
“你不/举了就来打西门庆,西门庆也不/举了,他打谁去?”
周围突然变得很安静,满屋子人一起朝我看过来。
我用手捂着脸:“别听这醉鬼瞎说,我家娘子们皆可作证!青楼妓坊里的人也都可作证!大官人我好
着哩!”
武松不耐烦地冲我一摆手:“瞎号什么?没见我在替你审这小子的吗?”将朱安在空中来回抖了几抖,恶狠狠道:“猪猪猪……快说话!”
朱安吓得大声哭喊:“武都头,我要早知是你这打虎英雄,当时就不敢跟你动手了,求英雄饶命啊!”
武松将手冲我一指:“说,你为何要欺西门庆?”
朱安看我一眼,哆哆嗦嗦的不敢开口。
武松又将手往上一抬:“不说是吧?那老子现在就一把摔死你!”
朱安蹬着两条腿惨叫:“好汉饶命,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