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好,是个适合劳作的日子。
伽朵把这几天处理好的兽皮从水缸里拿出来,准备拿到河边去处理,然后拿回家硝制。
准备冬天给家里的三个幼崽做些保暖的兽皮衣。
小跟屁虫赵一橙自然是跟着的。
这几天她都没出去,不想去跟幼崽们打架。
伽朵阿妈问她为什么。
她回“嗷!”幼稚!
把伽朵阿妈逗得那叫一个乐呀。
一个不足半米的小崽子,瞪着大眼睛,双爪一揣,满脸严肃地装大人,你说搞不搞笑。
赵一橙:???有啥子好笑哦,说来我听听。
村里的人对伽朵也态度不是很友好,对于他们这两个居住在她家里的人也不是很热络,串门就别提了。
东青一方面觉得这样很好,不会被打扰,另一方面又怕赵一橙被欺负,所以不让她一个人出去玩。
伽朵阿妈这几天一个劲地处理兽肉,兽皮都是泡在冷水里,攒足了数量才出去。
再不让她出去放放风,就要憋不住去跟幼崽打架了。
伽朵用藤条编的框装满了二十几张兽皮,这才是不到一半的量。
兽皮巨大,浸泡之后更重,她瘦弱的身体更本使不上力气,只能拖一会,推一会。
赵一橙帮忙用身体拱,不得不说食肉种族的力气就是大。
赵一橙拱都比伽朵来得快,
最后,她们变成了一个人在前面拉,一个崽崽后面拱。
嘿咻,嘿咻,累死了。
赵一橙发现,一路上遇到的人,对伽朵和她冷淡到不行,连一个侧目都没有,
要是打了个照面,还冷哼一声,拐头就换个路走,反正山谷树林里哪里不是路。
一点都不像一个村子的人,奇怪的很。
女的面露鄙夷,男的不是避之不及像瘟疫,就是眼神奇怪像恶棍。
这些人别说上来帮忙了,就差没上来吐两口口水,发泄发泄自己的鄙夷之情。
赵一橙看着他们也恶心,一群奇奇怪怪盯着她,有些恨不得把她用目光给戳穿,有些看她则眼冒金光,贪婪无比。
生活越是艰苦,人们就越顾不上精神层面的东西,冬天过去,不知道多少人要被饿死冻死,谁还管精神什么鬼的。
这些柠檬酸精啊!啧啧啧,嘴脸真是难看,鸟妈还真是选对人了。
去其他人家里,第一天估计就得翻脸走人。
到了河边,三三两两的女人看见伽朵过来,就开始叽叽歪歪。
有的人还故意说得很大声,
差点又没无语死赵一橙,当得谁没个嘴巴一样,一天那小嘴叭叭叭个不停,不累啊!
你家卖喇叭的啊,天天在那喊。
伽朵选了一条水流量比较小又没有几个人的支流,避开那群雌性。
有个穿着黑色兽皮的女人,看见伽朵把筐子放在她的下游,立马卷着自己的东西就走。
边走还边嘟囔:“和脏的要死的雌性在一起洗东西,我的兽皮不得脏死吗?”
还大声喊到:“大家别洗了,换条水,这条都脏了”
伽朵无言地把兽皮扯出来,一下一下,木然地用骨刀把兽皮上的油脂残渣什么的去掉,仿佛都没有听到周围人的闲言碎语。
良言两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显然这寒冬,冷了好久,冻得人都没了知觉,就差把人冻死。
赵一橙:内心真是B了个狗,这群长舌妇真的是够了吧,排挤人也不是这么排挤的吧。你们干净得到哪里去,这一身脏不拉几,还没有伽朵阿妈看着干净漂亮。
朝着那群女人亮了亮自己的小尖牙,我们把这一行为俗称为——秀肌肉。
白花花的小尖牙,好看得很,配上威胁力十足的竖瞳,那就更美丽啦。
偷看的雌性兽人,瞬间抖了抖。
还有人不怕死地说:“还让两个食肉族的进来,还换了这么多肉,不知道是干了什么?”
“嗷!”烦死了!
赵一橙真的是无语这些柠檬精加酸狗了,至于这么一直逼逼叨叨吗?
长舌妇们的议论声被赵一橙吼得一滞,接着更大声了。
赵一橙:一群小学鸡么?还说起劲了。
想打人,肿么办?不行!东青让她别惹事。
伽朵看幼崽有些蠢蠢欲动,怕她把这些雌性都咬了,那才是要在部落呆不下去。
连忙把她拉过来,让她待着别动。
赵一橙搞事情的欲望就这样被限制住了,她只能帮伽朵干些事情,来打发无处释放的精力。
伽朵很辛苦,身体又弱,水又冰,一下子要她处理这么多兽皮,实在是为难她。
她咬着牙,手指颤颤发抖,一下又一下刮着,眼里却看不到一丝对劳累生活的怨恨。
能靠自己,就不要靠别人,曾经失去尊严的感觉并不好受。
还要被人撕开伤疤嘲讽,那感觉让人疯狂。
幸好幼崽懂事还帮她清洗兽皮。
赵一橙看见伽朵处理好一张兽皮,就叼着拖到另一条支流那里洗洗,使劲踩踩。
血水和油脂全都被冲到下游,红红黄黄的,她看着都恶心极了。
让那群长舌妇怕脏,这下看你们洗什么衣服,呵呵!
赵一橙对于恶心垃圾人,最是热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