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南珩气得一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都没出来。
他本来是想要来看母亲的,结果被云兮是左调戏右占便宜的,简直亏大了!
而且他本来的打算也因为云兮死皮赖脸的非要分一半他的床板给打乱了。
当晚他将房门拴上,不打算培养云兮这个习惯。他夜里还有事情要做,如果每天她都睡在身边根本没办法行动。
然而他没想到云兮竟然翻窗进来了!
陈南珩:!!!
他就没见过像云兮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再次被抢占了半张床,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陈南珩都有点怀疑人生。
昨天他到底是怎么最后向云兮妥协,最后还答应了她每天不锁门允许她来休息的?
陈南珩一身中衣坐在床边上,突然单手捂住了脸,无力地呻|吟了一下。
除了负距离了解,陈南珩每天真的过得是面首的生活,每天白天陪云兮在书房,晚上同住一张床,大被同眠。
陈南珩竟然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以至于他的属下等不及冒着被暴露的危险偷溜进陈府见他的时候,陈南珩整个人都愣住了。
自从父亲死后,他流落在外,见多了那些男女之情,只觉得可笑。然而现在,他竟然也有了为了“女色”而误正事的一天。
这几日他待在陈府里虽然没有机会和母亲说上话,但是远远的也见过两次,他知道母亲好就行了。
陈南珩看着跪在面前的属下,知道是时候离去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房间,虽然只住了几天,但是却莫名有种住了许久的感觉。陈南珩闭上了干涩的眼,咬牙离开了陈府。
没过多久他的死讯就传回了陈府,人从阁楼上摔了下来,脸都摔烂了。
管家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云兮有多宠这个面首,府里哪个下人不知晓。陈南珩前脚才刚和他说出去,结果后脚他就出事了,若是等云兮回来知道这个消息,管家感觉自己要疯了。
他连忙派人去通知去了庄子上处理事情的云兮,而他自己却亲自带着人去认尸。
看到惨不忍睹的遗体的时候,好几个下人没忍住吐了。
主要是摔的太烂了,头都摔的稀烂,若不是身上那身衣服,还有拇指上的扳指,根本没办法辨认。
云兮赶回来的时候,听着管家战战兢兢地传了这个消息,云兮半晌都没说话。
管家不安地搓了搓衣角,“家、家主?”
“你说摔死了?”
“……是,人都摔烂了,赶马车的人又凑巧刚好赶到那,来不及停下,所以……”管家看了云兮一眼,硬着头皮继续道:“所以还被马踩了一遍,因为老爷还在,人老奴不敢轻易带回来,只在外面匆忙地搭了个棚子,等家主、家主决定,这是……公子的玉佩。”
管家手上捧着一个托盘,底下垫着一块白布,上面放着一块带着血渍的白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