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芒夏这一觉睡到次日下午两点才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将蒙着脑袋的被子拿开,被刺目的阳光照得脑袋一阵晕眩。
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起身去将窗帘拉上,揉着额头回忆昨晚的事情。
她是怎么回来的已经不记得了,喝了多少也不记得了。不过猜测何熹年那个丧心病狂的人肯定是她没喝完不会放她走的。
第一次喝酒便宿醉,丁芒夏现在胃里还不舒服,头也疼,嗓子也有点哑了。她明天还要参加比赛呢!!!
嗅了嗅身上浓浓的酒味儿,嫌弃地撇撇嘴。一刻也忍受不了地去洗澡。
洗漱完出来拿手机的时候,目光触及到床边的黑色外套,狐疑地拿起来看了看。
这是谁的衣服啊?而且是件男士外套。难道昨天是个男人送她回来的?何熹年?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住哪儿?并且他能有那么好心,亲自送她回来?如果不是何熹年的话,那是谁啊?难道她被“捡尸”了???
丁芒夏心里一个咯噔,又拉开衣领仔细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而且她醒来的时候衣服穿得完好,应该是没有……
将衣服随手扔在床头,烦躁地薅了把头发,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记得的事已经过去的事丁芒夏也不会一直纠结,当务之急是要准备明天的比赛。虽然她预计自己可能最多活到第二轮,但如果何熹年说话算话的话,说不定她还真能走得更长远。
调整好状态,在房间练了一下午的歌,晚上,又是同样的时间点,闻到了相同的让丁芒夏念念不忘的香气。
换了件衣服,丁芒夏直奔目标。原来酒店旁有个烧烤店,只有晚上才营业。
捡着喜欢的点了一通,末了,老板问她要不要加瓶啤酒,丁芒夏慌忙摇头:“不了不了。帮我打包,谢谢。”
她现在听见酒就上头。以前没喝过的时候还挺好奇的,昨晚喝了之后只觉得喜欢喝酒的人脑子清奇,那玩意儿那么难喝,喝完还难受,有啥好的。
丁芒夏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面等串儿,撑着下巴转着眼睛看着来往的路人。不经意间看见路边站了个熟悉的身影。
丁芒夏稍稍坐直身子,蹙眉打量着那个高瘦的背影。过了会儿,那人转过头来了,戴着一个黑色口罩,但丁芒夏还是认出来了那就是何熹年。
何熹年显然也看见了她,眼神触及她的时候停顿了几秒,继而又别开脸,像是不认识一样。
丁芒夏犹豫了会儿,起身走到他身边,何熹年正在看手机,身旁站了个人他也没有抬头。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丁芒夏小声问。
何熹年手指顿了顿,侧眸看了她一眼,点了下头。
“我房间有件黑色外套,是你的吗?”丁芒夏又问。
“嗯。”
“你、你怎么知道我住哪个酒店哪个房间啊?”
何熹年再次看向她,眼神带着丝调侃,“你觉得呢?”
丁芒夏想了想,不确定地道:“我自己说的?”
何熹年似是笑了一声,没说话。丁芒夏当他默认了。如果真是他送的自己丁芒夏还是比较放心的,毕竟她也知道何熹年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那,你昨晚说的话还算话吗?”
何熹年将手机揣回兜里,“什么话?”
“你说我喝了酒就不找我麻烦,”丁芒夏提醒道,“还说之后的比赛都会保我一票啊。”
何熹年转过身正面对着她,“我说的是你把那些酒喝完,你喝完了吗?”
丁芒夏不确定地道:“我没喝完吗?”
“你以为呢?”
丁芒夏更疑惑了,“我没喝完你还能放我走?还亲自送我回来?”
何熹年眼眸微敛,似是有些不悦:“你以为我想?”
毕竟自己断片了,看他那样,丁芒夏以为自己后来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那就算没有全部喝完,应该也喝得差不多了吧?我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今天睡到下午两点才醒过来,现在头还疼呢!”
“是吗?那你真是很厉害。”喝了一瓶酒就能这么大的反应,他也是头一回见。
丁芒夏:“???”
见何熹年准备走了,丁芒夏急急追问:“那你不找我麻烦了吧??”
何熹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你确定是我找你麻烦?”
“啊?”
“没什么。”何熹年说,“你乖乖的,就不找你麻烦。”
“那你的衣服,我怎么还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