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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1 / 2)


在快接近城门时,高嗣下了马,让沈卿卿坐着,他牵着缰绳慢慢走。

没走多远,就碰到了前来寻找他们的官兵,见到公主殿下安然无恙,面色都松了不少,沈卿卿从马上下来,被扶上了公主御用的轿子,而高嗣翻身上马,作为陪同一道进了宫。

昨日的事在盛京城炸开了锅,景元帝得知后大怒,直接把高由松请进了宫,以商量婚事为由软禁了起来,他虽然知道高嗣不敢做些什么,但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做出那种举动,无疑是在挑战皇家威严。

景元帝吩咐下去,找到公主殿下时,务必要把驸马高嗣给一道请进宫来,他暗忖着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沈卿卿掀开珠玉帘子望着高嗣,他坐在骏马上神情平静,哪怕是粗布灰衣也不能掩盖他的美丽,这样的美丽显得柔弱,她突然很怕高嗣会被景元帝欺负,还傻傻地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最后就把事闷在了心底。

高嗣转头望她,见她正好瞧着自己,对她笑了一笑,“殿下回去后,好生休养。”

沈卿卿应了一声,放下帘子,心里不是滋味,经过这件事后,景元帝定不会再让她轻易出宫,下次见面,只能等到大婚当日,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进了宫后,沈卿卿直接被抬回了凤阳阁,而高嗣被领着去了宣政殿,他踏进殿门时,景元帝正在跟高由松下着棋。

高嗣行了跪礼,景元帝没应声,兀自动着旗,高嗣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跪在原地,一局棋下完又是一局,仿佛没有尽头。

高由松心里打着鼓,又心疼儿子,在落子上就慌乱了些,连连败下阵来,这么输了几局后,景元帝也觉得没了意思,一拂棋盘,把高由松赶了出去。

景元帝依旧没喊平身,等到整个大殿,除了候着的太监再无旁人,景元帝深深望了他一眼,道:“高嗣,你可知朕为何选在宣政殿召见你?”

高嗣恭敬道:“草民已从公主口中听闻。”

“哦?”景元帝的目光直视着他,“那你觉得意下如何?”

高嗣道:“能为大梁效微薄之力,草民当然是喜不自胜。”

景元帝神色未动,“那你觉得,仅凭你一己之力,能做到什么程度?”

“草民不敢妄断。”

“你既为长乐看中的驸马,日后与朕也算是一家人,但说无妨。”

高嗣面上平静,不紧不慢道:“草民要做,自然是要做到最好,不让陛下与殿下失望。”

景元帝突然笑了,“年纪轻轻,口气却不小,你可知,朕最不希望的,便是如你口中所说,在朕看来,你只需做个安分守己的驸马,仔细疼好宠好朕的皇儿,朕便甚感欣慰,也能安心把皇儿交付于你。”

高嗣也笑了笑,“可公主殿下并非陛下这般所想。”

景元帝的脸色沉了些,高嗣继续道:“公主殿下她,希望草民能作为一个有担当的人,能作为一个护着她顶着天不塌下来的人,草民既已明白公主的心意,那断然不会让她失望。”

景元帝冷声道:“有朕在,这天,它塌得下来吗?”

“陛下。”高嗣无比认真道,“陛下现下是如日中天,大梁在陛下的治理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公主自然也是高枕而卧无忧无虑,可陛下除了公主外,还有太子与诸位皇子,陛下会护着公主,可不代表他们也……”

“放肆!”景元帝把棋盘一挥,不偏不倚地朝着高嗣脸上砸了过去,高嗣自然是不能躲的,他依旧跪的笔直,棋盘的角砸在脸上,瞬间划破了额角,鲜血溢了出来,额头也是一片青色。

高嗣一动未动,任着鲜血滴落下来,遮挡住了右眼的视线。

景元帝没想到他真不躲,看到他不动如山的模样,瞬间生出了几分心软,沉着的脸色也好了一些,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又是长乐喜欢的孩子,口出妄言也是为了长乐。

这么想着,景元帝就道了声平身,顺便再让公公去请太医过来。

高嗣不肯起,景元帝当他在耍横,当即又沉了脸道:“在你把公主掳出城时,就该想过会有这一刻。”

高嗣道:“草民自知做错事,陛下即便是将草民压至刑部,按大梁律例秉公处理,那也是草民该受的,只是草民觉得,草民方才的话无错,望陛下深思熟虑,陛下既是天子,更当一言九鼎,重君子之诺才是。”

景元帝听了气的发笑,高嗣当真是个不怕死的,居然拐着弯骂他阳奉阴违,不守承诺。

如果换作一般人,他或许还真觉得这人够胆量,他会另眼相待,多加几分赏识,但一想到这人是高嗣,他的心情顿时不好起来。

在他眼里,高嗣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仗着公主喜爱就无法无天,甚至不把他这个皇上给放在眼里,当真不会做人,简直愚蠢至极。

但他既然是长辈,也不愿再跟孩子计较,高嗣为人耿直莽撞,仕途定不会顺利,等他多吃几次亏,自然也就放弃了。

高嗣,成不了大事。

“罢了。”景元帝出声,“自大梁开国以来,就没有驸马入仕的先例,可朕既然已答应过公主,那自然不会再与你为难,日后你当如何,全凭自己的本事。”

“草民谢过陛下。”高嗣得了皇上的准信,那根弦也松了下来,站起身来时,因为跪的太久膝盖僵住,又扑通一声跪了回去,景元帝见了,让两个太监来扶着他,给他赐了座。

太医来的很快,是个年轻的太医,在给高嗣处理完伤口,包扎了之后又退下了,景元帝让太监给高嗣上了茶,又状似无意说了几句。

“你与公主此番闹得满城风雨,朕会尽快拨下银子修缮高府,只差让钦天监选个吉日,你们高府便将公主给迎过门,那些流言不久也就散去。”

景元帝看了他一眼,又意味深长道:“公主想与你过寻常夫妻的日子,朕满足她,你不必与公主拘于君臣之礼,更能随时随地见到公主,甚至连公主诞下的孩儿,都俱随你高家所姓,但有一点你始终要明白,驸马终是驸马,与寻常的男人不同,不该动的心思,便千万别想着去动。”

高嗣怔了怔,垂下眼帘道:“草民明白。”

他心里突然涌起了莫大的悲哀,在下定决心当驸马后,他就没想过除了沈卿卿,还会有其他的女人,可景元帝的话印在了他脑海里,他不愿意和他不能之间,这样看似细微的差距,让他终于明白,他确实不能算是个正常男人。

“长乐看似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乎,可她心细的很,敏感的很,她当初在朕面前,为你争侍妾权时,看着面上是平平静静,波澜不惊的模样,但那双眼睛透出的情绪,是不会骗人的,她明明难过的很,却偏偏死倔着不说,这副性子,跟朕年轻时是一模一样。”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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