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玄法派,离桦明显不想多提,反正苏棠也并不想多问。
她不想自己文盲的身份再一次被暴露,这原主真的是什么不好,就是这基本的历史着实没啥用。
“为什么说他是自愿呢?”对于这个问题苏棠倒是十分好奇。青铜做成的晾衣架从胸口穿透,绝对不会一下子死亡,这过程一定是缓慢的,感受着鲜血的流失,生命的逝去。
“我猜的。”
原本期待等着解答的苏棠傻眼,看着一脸理所当然的离桦嘴巴张了又闭,最后深深吸了口气。
“行吧。”苏棠说,“行吧。”不说就不说,她才不信。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苏棠说,“找个地方等师兄他们来找我们,还是我们自己先找出路?”
雾气完全散去,这个也是树林,但是密集程度更甚,两个人站的地方就是唯一的一条路,前后都看不到尽头。
“我怎么觉得这骷髅像是有人故意放这里的。”苏棠是真的觉得这地方不像有这种东西,至少不会就这样直直放在这路上。
“不是人。”离桦这一次倒是没逗她好心解释说,“是鸟。”
“鸟?”苏棠眼睛唰地看下去,“这只傻鸟?”
那焉气的鸟翅膀又开始扑腾,像是对她这个形容词十分不满。
“看出来不是一般的鸟了,血估计都流的差不多还有力气。”苏棠说,“但是敢坑我,不一般现在也只能当一般。”
“烤了吧。”苏棠说,“先下手为强,杀了它。”
她还不信对一只鸟她都不行。
“我这是为了救你!”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雌性果然都是恐怖的生物。”甚至还一直想着烤了他。
“谁,谁在说话?”苏棠左顾右盼。
“果然是愚蠢的雌性,蓝莺鸟都不知道。”那声音又响起,有些虚弱,但是语气里对苏棠的鄙视倒是一览无遗。
苏棠看看离桦,他一直含笑看着她,眼角微微上扬,显示此刻心情很好。
她欢欢低头,跟那抬头看她的鸟直视。
它蓝色的眼睛此刻失去光芒,但是眼珠却看着她,就几秒又垂下鸟头。
苏棠没说话,瞪大眼睛,手指了指鸟,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这,这鸟在说话?”
“那你觉得是我刚刚在说话吗?”离桦觉得苏棠这个样子真的是有趣。
“我希望是你。”苏棠眨眨眼。
“你可是灵兽门弟子,应该比我更清楚吧?”苏棠的身份离桦已经一清二楚。
“当,当然。”苏棠改口,“只是没想到它还有力气说话。”
“是吗?”
“是啊。”苏棠说完转头没看他视线。伸手用两根手指夹起奄奄一息的蓝莺鸟。“你刚刚说的救我是什么意思?”
不过这一次无论苏棠怎么问,它都低着头跟死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气的她动手摇了它几下,依旧是没回答,苏棠只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离桦。
“我们先走走吧。”离桦倒是没管鸟,他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随后什么话都没说。
苏棠原本想问他为什么选这边,想了想还是选择闭嘴。
算了,跟着他就行了,问那么多有什么用。
她只需要记住一点,主角的直觉永远是对的,这就够了。
一条路走下去,中间是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小路,周围的草丛越来越密集,树木也是,走到后面原本的路只剩下一人宽,路面也变成青石板铺成,有些地方都已经破碎,上面满是青苔,看起来有很多年头。
但是看起来一直没有尽头。
“我们还要走多久啊。”苏棠叹了口气。她跟在离桦身后,幸好周围的景色在变,要不然她觉得自己又在原地打圈。
“就在这附近。”离桦倒是挺下来,对着周围看了看。
苏棠左顾右盼,实在没看出有什么不同。但是没关系,她眼神一眯,也是装起高深莫测。
“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给这鸟吃吗?”
“怎么?”苏棠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离桦说:“把它弄醒。”
苏棠想了想,从乾坤袋里找出之前也不知道从哪里搜刮而来的灵液。当然比不上之前给离桦的那瓶百香蜜,但是对这种元气大伤失血过多的伤来说,也是一剂不错的良药。
几滴下去,鸟没醒。
苏棠只能痛心再给它几滴,对于这种来路不明针对自己的人,她这种记仇的小气鬼是觉得多一滴都是浪费。
终于十滴下去,那鸟是终于动了动喙,甚至还伸出舌头想再多要。
做梦!
慢悠悠的它睁开眼,蓝色的眼珠子转了转,不过身体还是很虚弱,被苏棠两根手指夹在半空。
“醒了!”苏棠赶紧转身看向离桦,等待下一步行动的指示,“这鸟醒了。”
“咳咳咳。”那鸟居然还咳了几声,“我叫蓝英,不叫这鸟。”
“你现在要审度形势。”苏棠威胁。
蓝英是真的聪明,立马闭嘴不说话,他左看右看,突然惊叫起来:“你们怎么来这里了?”那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幸亏是声音大不起来,要不然苏棠绝对顺手就将它扔出去。
“不是你把我们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