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宁风风火火的进了宫,她婆婆不待见她,但是也已经听到了满京城的传言,眼瞧着傅安宁终于开窍愿意给自己的儿子找女人了,太皇太后乐得跟什么似的,二话没说直接赏了她一件火浣布做成的披风。
傅安宁拿到披风也没有急着回去,带着太皇太后赏下来的火浣布在宫里晃悠了一大圈,去探望了她正经的妯娌大嫂子,如今的太后娘娘,又在先皇留下的各位太妃宫中各自坐了一会儿,好好的给自家王爷宣扬了一下美名,才终于意犹未尽的回到了宁王府中。
这边儿她前脚刚离开皇宫,那边儿消息就跟长了翅膀一样,从皇宫里面飞了出去,飞遍京中千家万户。
一时间人人都在议论宁王夫妇对傅府二姑娘的重视,还有不少人暗自琢磨着:看来傅家二姑娘入王府的事情怕是要板上钉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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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一户人家,乍一听闻从宫中传出来的消息,家里的姑娘直接把手里的茶盏给砸了。
她拽着丫鬟反复的质问着:“你再说一遍,宁王殿下真的把云锦赐给她了?宁王妃,她进宫去求了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还把火浣布做成的披风也赏给她了?!就为了明天踏青宴给她长脸?!”
丫头义愤填膺的在后面拱火:“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还能有假?姑娘你不知道,这事是太太身边的小秀姐姐跟别人聊天的时候被我悄悄听到的,太太怕您知道以后不高兴,特意让人瞒着不许告诉您知道呢!”
“那可是火浣布!比黄金都贵重的火浣布!”
“啪嚓”一声,地上又多了一个碎成渣的茶盏。
姑娘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趴到桌子上呜呜的哭了起来,一边哭还一边骂道:“该死的傅安宁,该死的傅安宁!!!”
她喊得凄厉,把心里积攒已久的怨气全部都给喊了出来。
“凭什么好事都落到她们傅家的丫头们身上了?!她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怎么配得上宁王殿下?!论容貌论品行,京中哪排得上她这么一号人物,她除了平庸一无是处,殿下怎么就看上了她!”
“当初京中多少姑娘巴巴地盼着能得到殿下的垂青,可偏偏殿下就看上了她,求到了太皇太后面前,说什么都要娶她入府做王妃,满京城谁不笑话,说殿下尊贵的身份,本可以有个尊贵的妻子做助力,可偏偏娶了一个五品小官的女儿,除了拖累他毫无用处,只能让人家耻笑!”
她哭得几乎喘不上来气儿,脑袋发晕,眼前也一阵一阵的发黑,可还是不停的在诉说着自己内心的苦闷:“如今她总算知道自己的斤两了,知道自己配不上殿下,可是她怎么还要扒着殿下不肯放手,非要把她娘家小妹也给塞到王府中伺候?!”
“她怎么这么不要脸?!”
她大声嚷嚷着,喊得撕心裂肺,凄厉的仿佛冤死的厉鬼一般。
“不行,我要去找爹娘,我要去找爹娘!凭什么她们傅家的女儿各个都能进王府,就我不行?!”
丫头被喊得一个激灵,一阵寒意顺着后脊梁密密麻麻的往上爬。
要是让老爷太太知道了,非得活剐了她不可!
再一看满地碎片,满屋狼藉,丫头腿都软了,气儿也喘不上来了,只恨不得立时晕过去。
这一屋子的动静,可怎么瞒得过太太!
想到自己即将面对的可怕遭遇,丫鬟像是通了天灵盖似的,一把抓住了准备往外冲的姑娘:“姑娘别急!您就是找了老爷太太也没用啊,这事还得靠您自己才行!”
“明日不就是宁王府中办的踏青宴吗?宁王殿下一定会到场,到时候姑娘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艳压群芳,让傅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原形毕露,王爷一看到您美得像天仙一样,傅家那丫头土得像村姑一样,说不定王爷就会回心转意了呢?”
姑娘猛地回头,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丫头,贼亮。
“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假的她哪知道,先劝下来再说!
丫头连连点头:“您想,如今的宁王妃其貌不扬,她妹妹能漂亮到哪去?只要您好好打扮,一定能盖过她!”
姑娘高兴的一拍手:“你说得对!傅家的丫头算什么东西,明天我一定要压过她,王爷一定能看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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