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石泉的尸体不见了!”城墙的换班守卫,按照惯例查看,这才发?现本应悬挂着的尸体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色笼罩的夜从原本的寂静变得喧闹,猩红的火把更是照亮了城门附近,试图搜寻已经消失了石泉。
石敬民被关在府中,坐的笔直,像极了朝堂上的石泉。
吱啦一声,锁着的门被人打开。慕凯依旧还是起初见到的打扮,可他的身后却多了一个用白布遮掩的担架。
“看看吧。”
话音刚落,石敬民便双目狰狞的冲了过去,跪坐在地上,右手更是颤颤巍巍的掀开白布,映入眼帘的人却让他顷刻间红了眼,泪珠更是倾泻而出。
“太傅……太傅!”
慕凯的身侧站着知御,两人都极为默契的不打扰。
“谢谢你们。”情?绪发泄的差不多,通红臃肿的眼睛依旧看着躺在木架上,了无气息的石太傅,声音哽咽地说着。
知御看了一眼慕凯,缓缓开口:“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天阳派的据点吧。”
此言一出,一侧的张合倒是一愣,从绑他进来到现在,没有任何人和他说过。
“如何得知?”
石敬民站起身子,朝着石泉的尸体又鞠了一躬,继而转身一脸沉稳肃穆的看着知御。“早些时日便听闻御王殿下投靠了天阳派,也许您不记得了,但在下曾与太傅去您府上拜访过。”
经他这么一提,知御似乎有点印象。
“愿意加入吗?”慕凯的食指缓缓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询问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愣是确切的要求。
石敬民沉默的低下了头,目光又看了几眼太傅,随即坚定的朝着他们点了点头。“如今百姓陷入水深火热,君主无能,国根动荡,在下愿为百姓生活之安定献上犬马之劳。”
月余后,秋去冬来,京城的天愈发?的冷了。推开木窗,屋前的苍挺的古树枝丫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轻轻呼出一口气,肉眼可见的白雾带着一丝温热,驱散了四周的寒意。
石敬民从小父母双亡,是石泉将他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正巧那年石泉独子早逝,无妻无儿的他倒是将他视若亲子,并冠上了自己的姓。太傅一死,所有他的门生都变得躁动,不少人明里暗里寻着石敬民,想要替太傅报仇。
短短半月的时间,这些学术上颇有造诣,更有不少身负官职的人纷纷在石敬民的劝说下,投靠了天阳派。
在这些人的暗地操作下,原先朝廷口中的乱臣贼子渐渐成了百姓口中的未来。
天阳派创立之初便是以救助难民为主,更是将百姓之事放在心上,和如今破壁残垣的大周朝廷相比,更得人心。
“天寒,怎么也不披上披风就出来了?”
慕旋今日来了兴致,倒是对枝丫上结的冰霜极感兴趣。葱白的指腹轻轻覆了上去,软软的,还没过瘾,那层冰霜便消失个干净,只留下她指腹大小的轮廓。
肩上一沉,周遭的寒意渐渐被驱散,耳边低沉温柔的话语让她心头一暖,薄唇微弯,满是笑意。
“因为有你呀。”
知御一怔,随即也笑了笑,俯下身子极其温柔的吻住她的双唇,淡淡道:“嗯,有我。”
“知先生,主公有请。”
知御看了一眼站在三米开外?的张合,嗯了一声,眸底似乎有些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