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浚吞了一口口水,五指攥得紧紧的,全身烫得发抖。他一字一顿的道:“朕没事,阿沅你先回去罢。”
他咬着自己的舌头,剧烈的疼痛使他略略冷静一些。不过这种冷静与他小腹抑制不住的火热相比,实在不值一提。
他看着周沅不愿离去的担心的眼神,叹息道:“朕恐怕是被周汐下了药了。你若是再在这里,朕怕是忍不住。”
他见周沅一脸的震惊,又强忍着道:“朕让德顺准备了冷水,一会子就好了。你别担心。”
周沅一惊,刚想说些什么,但想着可能适得其反,便站起身来,急急走了出去。
她站在门外,唤了德顺来,道:“陛下让你准备的东西麻利点送进去。哀家就在偏殿等着。”
德顺见周沅神色郁郁,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忙道了声“是”。
周沅等了一整夜,见寝殿里宫人们忙进忙出的,直闹到后半夜才安静下来。周沅料想着,李承浚一定是没事了,便歪在偏殿的贵妃榻上,沉沉的睡过去。
李承浚穿了件薄衫,头发还湿着,便走了出来,看着德顺,道:“太后回去了?”
德顺瞥了瞥偏殿的方向,道:“太后在偏殿呢,方才还不时出来瞧瞧,现下没了动静,想来是睡着了。”
李承浚微微颔首,便向偏殿走去。他见周沅睡得正香,便轻轻的将她抱起来,她的头微微的靠在他的胸膛上,他原本冰冷的肌肤又瞬间火热起来。
他微微叹了口气,低声道:“阿沅,朕算是中了你的毒了。”他苦笑着摇摇头,将她拢在自己身前,稳稳的把她放在寝殿的床上。自己方走了出去。
他可以在偏殿歇着,他家阿沅不行。他的姑娘,不能受委屈。
翌日一早,李承浚甫一下朝,便派人将周沅和怀王请到了太极宫。
怀王本想嘲笑一下李承浚不当心被下药的事,传授一下自己对付女人的心得。可看着李承浚眼底的乌青,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
他忍不住,只略提了提,道:“陛下,这也算是个好事,说明陛下你这种冰块脸还是有人喜欢的。不过你若是不喜欢,可以闲暇时来问问我,我自己排了节课,都是自己的真事。题目就叫《论如何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五百两黄金一节。包你觉得物超所值。”
周沅忍不住翻白眼,这也叫略提了提。若不是德顺声泪俱下的和怀王说了,他们陛下是多么多么委屈。她是绝对不会让怀王知道的,这种事,足够他得瑟好几天。
算了,还是她治理后宫不严,说到底还是她的锅。
李承浚只淡淡的瞥了怀王一眼,怀王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脸,实在冷的厉害。
李承浚见怀王敛了笑意,方道:“张敏行查出来了,前些日子,周辅嗣曾与吐蕃使臣接触,不过尚书省下辖礼部,管些邦交事宜,倒也不算逾越。”
周沅知道,他是在说上次遇刺的事。箭上有西域秘传的毒,便极有可能是有人与西域各国勾结。可周沅没想到,竟会是周辅嗣。
她的指尖微微拢起,思忖道:“若当真如此,前有陛下遇刺,后有周贵妃下药,那周辅嗣的野心,可就藏不住了。”
怀王也难得的一本正经的说道:“若是旁的也就罢了,与吐蕃勾结,怕是要有大祸。”
李承浚点点头,道:“的确如此,吐蕃与大唐西南边界相邻,朕已传了密函,让裴将军早做准备。只是吐蕃兵力极强,怕又是一场硬仗了。”
三人皆是沉默,半晌,周沅叹息道:“其实之前周辅嗣与我略提过,让我帮助周汐怀得龙种。我当时并未细想,只觉得周辅嗣不过是痴心妄想,还与他争执了一番。现在看来,他倒自有谋算。”
“不若我想法子赢得他的信任,了解一下他背后,到底织了多大的网。”
李承浚的眉头紧紧的拧起来,道:“周辅嗣怕是早已不信任你,你这么做太过危险了,也未必能套得出什么消息。”
周沅淡淡道:“的确是要有个契机。”
李承浚点点头,道:“阿沅,朕只是想你心头有个数,并不想让你卷到这件事里去。你明白么?”
周沅看着他认真的脸,粲然一笑,道:“我明白。”只是大唐,也是我想誓死捍卫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七:我宣布,三人战略小分队形成!
李承浚:朕不想搞这个只想谈恋爱。
怀王:本王不想搞这个只想谈恋爱。
周沅:我可以拼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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