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一通火气,管事才看向苏瑶,言语间多有歉意,“苏姑娘,他也是气头上,才会朝你撒气,你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苏瑶没有看管事,只盯着江海,“你刚才说要谁的命?”
江海被凶了一通,略显心虚的挪开视线,“我、我以为是药田里的人。”话这么说,江海的心里却是恨透了苏瑶。
不过是个小娘皮子,在他面前装什么横?
他最讨厌就是这些女人,不在家里相夫教子,跑出来卖弄风骚,怎么?是空虚,想要男人了?
苏瑶只看江海一眼,就知道江海在想什么,“是药田的人,就能随意辱骂?瞧你这模样,是瞧不起女人吧,可我看你这副模样,怕是也没女人瞧的上你。”
江海被戳中了心思。
最开始的时候,江海是高不成低不就,随着时间过去,他能相看的人家越来越少。
眼见着年纪到了三十,他却还没娶到媳妇。
这下子,他有些着急了,他自觉放低了标准,当初那些他瞧不上的,如今勉强也能接受。
可惜啊,他接受了,但和当初那些姑娘一样条件的人,却是瞧不上他的。
一来二去的,他就这么剩了下来。
他便不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反倒认为,是那些女人爱慕虚荣,只想做富贵人家的妾。
为此,他越来越讨厌女人,甚至到了看到女人,就想出言侮辱的地步。
“那些女人爱慕虚荣的很,我是瞧不上她们,我若点头,有大把女人投怀送抱。”
这话别说苏瑶,就是别的男人也忍不住说了句厚颜无耻。
苏瑶嗤了声,她看向邱吕氏,“你有证据证明是江海把水流入你的药田的吗?”
邱吕氏没想到苏瑶会把话绕回来,愣了片刻后道,“我、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早上来的时候,看到江海在填渠道,一定是昨日他趁着我没来,挖了渠道,把水引到我的药田里。”
发现时,她直接找江海理论。
可江海咬死不承认,她也是没辙。
“他挖的渠道在哪里?”苏瑶道。
邱吕氏走到两块药田的中间处,指着那儿道,“就是这儿,他知道我发现后,很快就把渠道给填了。”
“你放屁!”江海直接来个死无对证,“你这是在冤枉我!”
邱吕氏欲要说话,苏瑶打断她的话,“是不是冤枉,一看就知。”
江海狐疑的看着苏瑶,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就见苏瑶拿起旁边丢着的铲子,开始挖土。
江海眼神闪烁,心里隐隐有不祥的预感,他想要上去阻止。
但苏瑶挖了两铲子就已经放下,看着管事道:“这泥土松软的很,一看就是刚挖过,除此外,你们看这下头的沙泥,从江海的药田完全侵湿到邱吕氏的药田上。”
江海脸瞬间发白。
管事也算是理清楚,看着江海的眼里都是气愤,“江海,你简直好得很!你等着,等我忙完再好好处置你!云家的活计,你是别想要了。”
“管事,你不能听信她的话,他们就是一伙的,再说了,这根本算不得什么证据啊。”江海焦急的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