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没有管他,只是抬手扯开衬衣的前两颗纽扣露出性感的锁骨,又将袖子挽到肘部,随口道:“我们都没有什么事,更何况是他们。”
步桓瞠目结舌的看着巴掌大小的人鱼,神情恍惚:“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能成精的吗……”
“是吗?”沈沉转身望向走廊,视线在地上的两具尸体停顿了一下,低声道:“跟紧我。”
话落,他便率先走了出去。
这一路上可谓是惊险刺激的很,步桓从没想过沈沉的身手竟会这么好,好到让他觉得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瞎几把演出来的。
但空气中不断响起的枪声和仓皇出逃,脸上带血的客人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这不是演戏,而是现实。
二十多分钟后,他们终于艰难的来到了满目狼藉的一楼。
此时,很多客人都躲在了包厢或者是客房里,因此大厅只有一些被不幸中弹而死的人和半死不活快要去死的人,再者,就是那些黑衣黑裤拿着枪的男人了。
沈沉和步桓蹲在一个拐角处低声交谈着。
“这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啊,莫名其妙的就冒出来了……”步桓扯着沈沉的衣角小声嘟囔,随即他一拍大腿,脑中灵光乍现,道:“话说咱们为什么不发短信或者打电话给阿毓他们?”
说着,他便从裤兜里拿出了手机。
沈沉余光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因为没有信号。”
步桓默默的又把手机塞回了裤兜。
而这个时候,本安静坐在沈沉左肩的小人鱼哼哧哼哧的爬到了他的发顶,尾巴轻轻搭在了对方的右耳上,传来了些许的凉意。
沈沉摊开掌心放到了眼前,轻声道:“下来。”
于是,小小的人鱼揪着他的两撮头发听话的滑到了沈沉的手掌,笑容灿烂的在他眉心啾了一口。
沈沉垂眸用食指轻抚了下人鱼顺滑的长发,便将其放进了左胸口处的衬衣口袋里。
步桓目光诡异的看完了他们的互动,不知为何有些蛋疼。
这个时候,一位身着暗红色长裙的女人被几个黑衣人簇拥着走进了大厅,黑色的细高跟在大理石地面落下了清脆的声响,让人看着就很想把那个跟给折了。
“温颜毓呢?”白杓允点燃一根女士香烟衔到了唇边,眼尾上挑,流露出风情万种的韵味。
“在贵宾室里,按照您的吩咐,我们并没有进去打扰。”其中一名黑衣人恭敬的回道。
听此,白杓允勾起唇角,径直走上前拉开了房门。
此时,贵宾室里只有温颜毓一个人,他背对着白杓允眺望着蔚蓝的海面,嗓音低哑:“我很好奇,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闻言,白杓允从背后拥住了他,唇不断贴近对方的脸颊:“当然是为了你。”
温颜毓眸色微冷,笑意凉薄,他抬起一根手指抵住女人的唇,淡漠道:“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荣幸。”
“颜毓……”白杓允吐气如兰,眼中缓缓浮现出爱与疯狂,低喃道:“我们一起,打造一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商业帝国好不好?”
“你看,我把那些人都控制住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
躲在暗处的步桓几乎要把沈沉的衣角揉烂,他死死的盯着贵宾室里的两人,咬牙切齿道:“我刀呢?”
沈沉默然了片刻,道:“你有木仓。”
……
白杓允轻舔了一口温颜毓的手指,笑容妩媚的低声道:“其实我很嫉妒那位步家的小公子。”
“你那么宠他,眼里心里全是他……”
“我真是嫉妒的快要死掉了。”
“那么,是不是他消失了,你就会看到我了呢?”
温颜毓将手塞进了裤子口袋里缓缓摩挲着手机,轻声道:“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强求不来。”
“呵,我才不信。”白杓允松开了手退后几步,白色的烟圈在指尖飘散,她勾唇笑着,眼底晦涩难辨,对外面扬声道:“去,把他们带过来。”
正当沈沉思考白杓允这句话的意思时,枪支的上膛声猛然在脑后响起。
“两位少爷,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沉顺从的站了起来,而步桓则攥紧了对方衬衣的衣角,咬紧了后糟牙想:他一定要干掉那个女蛇精!一枪爆头永不再见!她没有以后了!
但就在这时,本安分趴在沈沉衬衣口袋里的人鱼,湛蓝色的瞳仁流露出了些许的疑惑,他将手覆在沈沉的左胸口处,感受着对方强有力的心跳,一下又一下,炽热而又鲜活。
——为什么……
——要这样受制于人呢?
……
阻碍自己的,清除就可以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