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第七八天的时候,连士兵里头也有人在暗中传着什么话,守将收到了消息,让身边的亲兵把传话的士兵给抓了起来过来问话。
“说吧,你们到底在私下里传什么流言?若是敢有半点隐瞒,别怪本将军法从事!”守将姓许,留着一把扎里扎煞的大胡子,铜铃一样的眼睛瞪人的时候非常的可怕。
被捆着按在地上的两个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抬头看看上面盛怒的许副将,最后还是把流传了有一阵子的事和盘托出了。
“放肆!咱们大都护怎么可能投靠了礼王?朝廷什么时候要把北亭都护府也送给北胡的?”许副将的胡子都炸开了,这简直就是岂有此理,这闲话也说的太离谱了吧?
“将军,我们可不敢撒谎啊,大家都在这么说,要不然为什么大都护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消息?而且听说北胡的使团一直都没有离开京城过?朝廷已经把东域送给北胡了,咱们北庭都护府,早晚也是弃子!”一个士兵垂头丧气地说道。
“胡说八道!大都护是被兵部派去平叛的,咱们现在正在跟东域打仗,再有人胡说八道,军法从事,你们两个四十军棍,下去行刑,让所有的士兵都看着,这就是胡说八道,扰乱军心的下场!”许副将一拍桌子就让人把两个士兵给拖出去了,四十军棍不算是少了,要是真的下狠手的话,半个月下不来地也是正常的。
许副将当着所有士兵的面把事情都说清楚了,“若是有人再敢胡说八道,扰乱军心,他们两个就是下场,拖下去!”许副将让人把两个鲜血染红了衣裤的士兵给拖下去了,剩下的士兵全都被许副将给吓住了,好歹算是把流言给压住了,但是私底下怎么传的,就算是许副将也没有办法。
“去查,到底是谁在聊城胡说八道,若是让我抓住了,非得把他的皮给扒下来不可!”许副将心里窝着火,这明显是无稽之谈,而且非常离谱的流言竟然真的有人相信,而且还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的话,不会发展的这么快。
这件事情确实是刘同河的手笔,当初刘同河准备放出这两个谣言的时候,栖梧就有些不太明白,这两个消息明显是风马牛不相及,而且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来是不可能的,怎么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呢?
“栖梧,这你就不知道了,有的时候流言不光是靠谱的才有用,有的时候虚虚实实之下,就是离谱的谣言才能更加的煽动人心。”刘同河这么说,栖梧就更加的不明白了。
见栖梧这个样子,刘同河知道自己显摆的机会来了,“现在沈晨光不在聊城,被兵部派去平叛了,现在大梁的朝廷乱成了一锅粥,消息传递的就不及时,加上老大带着人把聊城围的水泄不通,一只鸽子也甭想飞进去,就更不可能有什么消息送进去了。”
“那我这个沈晨光投靠礼王的消息就没有办法得到证实,皇子都能叛乱,一个大都护而已,怎么就不能另投明主呢?”刘同河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