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从剧烈的刺激中缓过来,正式进入贤者时间。
回忆起刚刚丢脸的表现,他不由产生一种羞耻感。同时开始反思,为什么自己立场那么不坚定,被徐章宗两句话一哄就投降了。
当然，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是身后这个人，明明就可以买抑制剂的,非得要标记！
沈含站稳了脚跟，抹掉脸上的泪水,伸手去推徐章宗。
手似乎有自己的想法,一碰到他就不想离开,沈含皱了皱眉,强迫自己变正常一点，抬头控诉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干？”
徐章宗疑惑：“什么这么干？”
他还是一副无辜的样子，但沈含再也不会被他的假象欺骗：“都让你去买抑制剂了！为什么非得……标记。”
音量在标记两个字上陡然下降，生生落了许多气势。
“这样不好吗？”徐章宗用拇指在他腺体上绕圈,腺体那块的皮肤恢复能力快，这会伤口已经开始结痂,稍微有些红肿，被温热的指肚摸的很舒服。
沈含就像被顺毛撸的猫一样，舒服的眯着眼,想要钻到他怀里去。
但关键时刻还是清醒了过来,冷漠地拉开脖子上的手：“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徐章宗放下手笑了笑：“抑制剂总归是药，用多了对身体不好，而且副作用太大,会让人精神不振。但是临时标记不会，你现在试试，身上是不是有力气多了。”
这不用试沈含也感觉到了，刚进入发情期的时候他站都站不稳，脑子跟浆糊一样，现在都有精力找徐章宗算账了。
除了身上出了一层汗，脖子上有点疼以外，一切都好的不行。
哦不对，还有一点，他似乎对面前这个乘人之危的伪君子产生了说不出的依赖感，从里到外都叫嚣着想靠过去。
沈含这次放聪明了，虽然徐章宗说的看似在理，但他觉得根本不是那么简单：“就算要标记，你也应该等我清醒的时候商量，而不是……”
徐章宗痛快道歉：“确实是我不对，对不起。”
沈含卡壳：“啊？”
“你不知道之前的你有多可爱。”他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伸了过来，碰了碰腺体，温柔笑道：“香香的，软的跟水一样，特别好欺负。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标记你的。”
沈含大惊失色：“你为什么这么想？”
徐章宗挑眉：“你说呢？”
沈含想到了一种可能，因为太过震惊所以下意识忽略过去，他看似冷静的分析，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是不是也发情了？”
这道没什么好隐瞒的，徐章宗说了是：“现在我可以描述发情时的感受了。”
“不不不，不用了，我不想听！”沈含听到这两个字小心肝都在颤，当即拒绝，然后给他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你是被alpha的本能控制了吧。”
徐章宗：“……”
“你这么想？”
沈含看似镇定：“难道不是？alpha发情不是会失去理智吗，其实omega也差不多吧，我感觉之前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标记什么也算意外！”
他费心为徐章宗的所作所为找着借口，就是不相信另外一种可能。
徐章宗真想直接拆穿他的自欺欺人，但是看小朋友都不敢对视的可怜样，又心软了。
所以选择了一个较为温和的说法。
“如果你这样想的话。”徐章宗：“那就算是吧。”
其实这句话的意思也很明显，但是沈含全当没听懂：“是意外就好。”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曾经的兄弟，只能借着洗手的功夫转身避开视线。
洗手池前的一整面墙都是镜子，镜子里的两个人实现交错。
沈含垂下眼，徐章宗低头。
脖颈一湿，腺体被人舔了一口。
沈含倒吸一口气，捂着脖子后退，气的眼角都红了：“你干嘛？！”
徐章宗对他的愤怒混不在意：“不是说被本能控制了吗？我现在就是这样。”
他温柔但强硬地拉下沈含捂在脖子上的手，一手把人搂进怀里，下巴搭在肩膀上叹息：“alpha会对自己的omega产生占有和亲近的欲望，也是本能啊！”
沈含无法反驳，因为他也是这样，他必须时刻警醒，才不会一不小心就钻到徐章宗怀里。
但他现在已经没办法信任曾经的兄弟了，就算这本能是真的也不打算惯着。
“那请你稍微克制下本能。”沈含推他的脑袋，摸到头发时忍不住多抓了两下。
徐章宗的头发短且粗，压下去有些扎手，但是凉凉的摸着很舒服。
沈含一个没注意，原先推拒的动作亲昵的抚摸，他被迷惑似的偏过头，追赶着alpha的气息。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鼻尖相触，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吸出的热气。
双唇之间的距离仅剩不足一厘米，眼见着要碰到时，下课铃声突然响了。
沈含骤然惊醒，眼里闪过一丝慌乱，连忙要把人推开。手伸出，被徐章宗抓住。对方一只手抓住他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按在他的后脑勺，让双唇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
两人都没什么经验，徐章宗动作又有些粗鲁，嘴唇撞到一起还磕到了牙齿。
“嘶！”沈含嘴巴磕的疼，气不过踹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