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睡得晚,第二天沈含睡到早上九点多才醒。
外面艳阳高照,看着就觉得热。
沈含起床洗了个澡,把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里面,随便弄了点吃的糊口,又去做作业。
作业昨天解决了不少,剩下的作业不多,但是都很麻烦,特别费笔的那种。
沈含放空脑袋瞎编着游记,写着写着字就成狗爬的了,中间无数次想放弃把作业留给徐章宗,最后都用毅力坚持了下去。
哎,要脸的人过得总会辛苦一些。
写到下午一点钟,终于搞定了所有的作业。
上午吃的东西早就消化了,沈含打开手机点了份外卖。
过了二十分钟外卖上门,与外卖一同到的还有之前在网上买的工具。
沈含签收了东西,几口扒掉炒饭,坐地上开始拆包裹。
包裹很重,一个大点的箱子里装着各种玉雕工具,另一个小箱子里放着玉石。
这些玉不是什么好料,买来不贵,折腾坏了也不心疼。
沈含的玉雕是和父亲学的,他是一名玉雕师,开着一家小店,在业内有些名气,所以日子过得不错。
父亲总希望他能继承家业,从沈含会走路起就教他各种玉雕的知识。只是小孩子叛逆,越是教越是不愿意学,天天想着法的出去玩。
后来父母两出了意外,沈含成了寄人篱下的孤儿,没人再逼着他做什么,他自己却想学了。
他学了十年,雕工依旧稚嫩,只能做些简单的小玩意,速度还慢的出奇。
看到熟悉的工具,沈含又想到了上辈子。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的身体是死了还是什么,如果死了的话会有人发现吗?天气这么热,万一放久臭了怎么办?
他还想知道自己高考到底考了多少分,能不能上清华。
之前拒绝了学校的保送名额,要是高考落榜,他就成笑话了。
这时候,门铃又响了几声。
沈含回过神,放下手里的东西,爬起来去开门。
门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身灰黑色的衣服,身材干瘦、长脸、吊梢眼,法令纹深刻,看起来不太好相处。
“请问你找谁?”
“我是你母亲给你请的老师。”
昨天沈女士刚说了这件事,沈含虽然排斥却也不会给人难堪,他侧过身,对来人说:“请进。”
把人请到沙发上坐下,沈含倒了杯水递过去,在对面坐下:“现在就上课吗?”
“不急。”那位礼仪老师翘着腿,双手拢在膝盖上,态度倨傲:“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姓黄,单名一个升字,你可以叫我黄教授。”
沈含被唬得一愣:“噢,好的。”
黄升又拿出一张纸:“这是我的简介,你看看。”
这张A4大的纸看起来有点像简历,右上角贴着黄升的一寸美颜照片,其他地方则写着他的头衔与个人简历,粗略看过去,还挺吓人的。
高级礼仪培训师、
首都大学心理学教授,博士生导师、
英国皇家艺术学院名誉院长、
中华礼仪兴邦委员会常任委员,秘书长、
礼传天下活动组负责人、
omega权益促进协会委员。
……
沈含一脸恍惚的看完这份简介。
有种想拿手机查查有没有那些乱七八糟工作小组与委员会的冲动。
黄升还以为他被自己镇住了,不动声色道:“xx的女儿曾经就是我的学生。”
他说了某个大领导的名字。
“还有xx的儿子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