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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传说之九(1 / 2)


神是很难醉倒的。

将夜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榻之上,身上覆着一件黑色的法袍。寂静幽暗的宫殿之中,唯有烛光微微照耀,透出橘色的暖光。

他抬起手挡住那束照进瞳孔的微芒,却看见身旁坐了一个人,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肩胛的弧度纤薄优美,手上捧着书正在安静地读。

“醒了?”他折了一角,合起书页,声音低沉而温柔。

“这里是……”将夜只觉得头疼欲裂,宿醉让他下意识地问出口,却又在察觉面前之人的身份时缄默。

“住了这么多年的地方,也不愿意记住了吗?”修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看来已经没事了,你醒了就……”回去吧。

就这般拉开距离也好,他所做的事情,并不需要把将夜扯进来。

他对我而言是一个美好的意外,修想着,然后垂下细密的眼睫,似乎要起身离去。

可就在这时,他的手腕被人攥住,整个身体跌入一个怀抱。

不同于他平日的冰冷锐利,将夜的胸口是坚硬而滚烫的。

他似乎还沉浸在酒的余韵之中,迟钝到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只是精赤着上身,银发垂在鬓边与耳侧,灼烫的呼吸在后颈处燎原,透过薄薄的法袍,一直烧到骨髓深处。

他只是本能地、胡乱地将思慕的人拥入怀中,仿佛要把他揉进骨子里。

“别走。”他哑着声,温柔地在他鬓边磨蹭了一下,亲昵而柔软,“修。”

刺客的声音还带着些未消退的醉意。

他的声音也不似当年的清澈,而是带着微微的低哑,好听的很,有男人独特的性感。

修的呼吸几乎停顿。

那曾经知道他肩膀的少年,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有了成年神祇的轮廓与力量。他不再是那个坐在他身侧听他讲故事的孩子了。

他没有说话,而将夜却垂着眼拥上来,带着一阵冰雪的寒风。鹰隼收敛了羽毛,却抹不尽那强硬与占有欲。

他不再无害,带有掠夺性与征服欲。

将夜强劲的身躯如同雕像,白皙的皮肤上有着浅浅的伤疤,已经泛了白,却成了他征战的勋章。

这样一具□□,就这样紧紧地贴上来……

手臂绷紧的弧度,胸膛的轮廓,一切都像是天神的造物。那张俊美到凛然的面容,却在他面前如此的强势而动人。

他纵然是神,也不禁被这极致的美丽夺去了呼吸。

法师闭了闭眼,心却乱了一瞬,但是再睁开时,却又清醒极了。

“将夜。”法师的声音也微微哑了些许。

许是听出了他话语里的责备,将夜眼眸一垂,喉头却滚动了一下。

他本能地想去吻他的侧颈,却又将自己的视线一寸一寸地从他身上拔开,然后死死咬着牙,不说话,银灰色的眼中隐隐有血丝浮现。

似乎是听到了男人的粗重的喘,修的呼吸也有些凌乱。

但他没有戳破,只是把自己的法袍搭在了他的肩上,像是梳理羽毛一般,把他的银发撩到颈后。

将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缓慢而低沉地道:“我醉了。”

修静静地看着他,道:“我知道。”

这个拥抱,应当被定义为酒精催动下的意乱情迷。

银发的年轻刺客终究在他曾经的主神面前低下了骄傲的头颅,他道:“是我错了。”

在掌握力量之前,妄谈自由。

做事不知天高地厚,牵连了他。

非黑即白,太过偏激。

他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却是以最激烈的方式打了神王的脸,才会被狠狠地磋磨。而他的百年刑期只履行了十个月,修又做了多少事,他才能够被放出来。

他当年所谓的自由,不过是修做了那个参天大树,替他遮风挡雨而已。

“你只是不清楚秩序的重要,绝对的自由是不存在的。”法师颇为宽容地笑了笑,安抚道:“都过去了。”

将夜看着他温柔如光芒的眼眸,似真似幻,像一场梦境。

而智慧的法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我以为,放你自由是最好的选择,可是我错了。”然后他凝望着他。说道,“将夜,我还在这里,你今后不用再流浪了。”

此事之后,两个人冰释前嫌,以挚友相称。

在神山众人眼里,刺客又沉默无声地跟在了法师的背后,像是甩不掉的尾巴。但是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人纵容的少年,而是成熟、冷静又强大的成年神祇。

他办事日益稳重,性子也越发强势,偏生又身怀绝技。

讨逆一出,神佛可诛。

有人猜测他们的关系,将夜一概回答“挚友”。

说是师长显得太过敬畏,说是朋友又显得疏离,说是情人,却又无人越过那道线,许是毫无觉察,又许是心照不宣。

若他还是那被主神捧在手心的少年,他或许会有勇气破釜沉舟,竭力一试。

可将夜却是被这世事打磨过了,他清楚,有些东西一旦说清,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敬他,爱他,就应当克制住自己的野性与欲望,将一切肮脏污秽硬生生藏回去,直到自己也被欺骗,直到自己也遗忘,直到自己肯相信“挚友”这个关系是最稳定的。

这心思一藏,就是错过了万年。

修问过他:“如果神山覆灭了,你会去往何方。”

将夜彼时刚结束了一场下界的战争,代表自由的刺客组织以及颇具雏形,他交付与他们自由的火种,然后带着一身风尘回到法神殿。

他摘下肩甲,然后想了想回答道:“去有你的地方。”

却是带着坚定与热忱。

法师笑了,道:“我去的地方,若是很黑暗,很危险呢?又或者,我连那一天也没有看到,就归于尘土……”

他还未说完,却看见将夜久违地冷下了一张俊脸,如风一样掠到他身边,抓住他纤细的手腕,质问:“你要做什么?”52文学pe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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