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白丸!”周围一片乱糟糟的声音里,陈鹤被这突然的变故吓的面色惨白,花枝乱颤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说过了。”叶皖像扔垃圾一样扔开谭嘉荣的胳膊,全然不理身后的乱七八糟的尖叫嘈杂,一双凌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陈鹤:“你敢让我进来,就别后悔。”
陈鹤面色苍白,刹那间就知道,他完了——他手下的mb把谭嘉荣弄成这个样子,他难辞其咎。
“喂。”叶皖蹲了下来,笑着拍了拍疼的在地上浑身抽搐的谭嘉荣,在后者肝胆俱裂的眼神中轻飘飘的道:“敢让我陪你喝酒,你算老几?”
“你爷爷从小就练散打,欢迎你随时过来报复。”
叶皖的父亲是警察,从小就对他要求十分严苛,从他五岁开始,就给他报班学习散打了,一直妄想着以后叶皖也能继承家族职位。
奈何叶皖对于警察这种铁饭碗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喜欢纪律,喜欢辩论,自然而然就选择了法学院。然而散打和体力锻炼他也是从小到大没荒废,勤勤恳恳的练了下来。
现如今换了这具柔柔弱弱的身子虽然不比从前,但招式还在。就谭嘉荣这种酒囊饭袋的废物,叶皖粗略一估摸,觉得再来三四个都不是事儿。
“你你你!你给我等着!”谭嘉荣看着叶皖笑盈盈的模样,气的咬牙切齿,疼的冷汗涔涔也不忘骂旁边的人:“你们他妈的坐这儿看戏呢!?一群废物!给我抓住他,不许让他跑了!”
从小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儿还能打架都是小说里的幻想,周围人也都是跟谭嘉荣如出一辙的草包富二代。刚才都是亲眼看到叶皖这个看似娇娇弱弱的小mb是怎么一只手就把谭嘉荣弄的鬼哭狼嚎的,霎时都有些踌躇不敢上前。
就在谭嘉荣又疼又气翻白眼的时候,叶皖淡淡的开口:“放心,我不打算跑,会给你付医药费的。”
......付医药费?谭嘉荣生平就以烧钱为荣,这下子自觉受到了奇耻大辱,恶狠狠的瞪了眼他:“好,你给我等着!辉子!辉子!给我送到许哥那个医院去!我他妈绝对被这小女表子整骨折了!”
啧,骨折还能选医院的,叶皖不屑的撇了撇唇。在谭嘉荣几个兄弟的监督围绕下,淡定的跟着走。
环脂这场闹剧已经引起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就连经理都来了,一路点头哈腰的跟谭嘉荣道歉,差点被骂成了狗。
“叶皖!你他妈的给我整事儿!”一向高傲的经理被骂成这样子,有火气自然发到身后的叶皖那里去,扬起手就要打人——
“经理。”叶皖已经推断出来了他的身份,扬唇打掉了他将将要落下的手:“你也想尝尝骨折的滋味么?”
经理:“......”
常言道,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有本事的。而眼前这叶皖不知道为什么就好像变的特别有本事,淡淡噙着笑的模样就让人不寒而栗。
经理见了谭嘉荣的凄惨模样,也是真的怕骨折,忙不迭的就把手缩了回去。
“陈鹤。”叶皖走出环脂之前,回身看着失魂落魄的陈鹤,礼尚往来的拍了拍他的脸蛋,把刚刚他签的那纸协议在陈鹤眼前晃了下,意味深长的道:“等我回来跟你算账。”
陈鹤一个哆嗦,凄凄惨惨戚戚的看着他被一群谭嘉荣小弟围着,却依然潇洒淡定的背影。
“啊啊啊啊疼!”从路上到医院里,谭嘉荣就这么一路哀嚎着,凄惨程度让周围路过的医生护士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只听他躺在医院的急救车上就不停的喊:“许哥呢!!!我要许哥给我看!!!我他妈的必须杀了那个女表子!那个贱货......”
“想杀我呀。”叶皖走了过来,笑眯眯的看着满头冷汗的谭嘉荣:“那你说我要不要为了保命,把你另一只胳膊也卸了呢?”
谭嘉荣心中‘咯噔’一下,耻辱万分的把没说完的话缩了回去。
“谭、谭哥!许哥还没下手术台呢!”小弟风驰电掣的打听完消息,气喘吁吁的跑回来报告:“要不然换个别的医生吧?”
“放屁!你他妈休想把我的胳膊交给别的医生!”谭嘉荣暴怒:“就等许哥!”
这公子哥儿可是天真又矜贵,胳膊都他妈断了还得挑医生诊治,真不怕耽误久了。不知道他那嘴里的许哥是何方神圣,叶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就听到那个辉子兴奋的大声嚷嚷:“谭哥!许哥回来了!回来了!”
叶皖下意识的顺着他的声音转头看向传说中的‘许哥’,不禁一怔。
这个传说中的许哥居然是今天下午在咖啡馆偶遇到的,听到他和周行远妈妈对话的帅哥。他穿着白大褂正甩着手上水珠,不急不缓的顺着急诊室的方向走了过来。那双低垂的眉眼抬头看了过来的时候,叶皖的心口忽然滋生出一中奇异的羞耻尴尬感。
卧槽这人他居然是医生!而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两次,一次是被金主妈妈给钱的mb,一次是把客人打了的mb。想他上辈子也算是职业光鲜,衣冠楚楚,怎么这辈子这么倒霉呢?
“啊啊啊许哥你可算来了!”辉子连忙扑过去,哭天抢地的嚎:“你快看看谭哥吧,他快疼死了!”
许程溪没有说话,反而是看了看叶皖,漆黑的眼里闪过一丝兴味的光。
叶皖跟他对视半晌,猛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是情趣羽毛套装,此套装非常符合广告语的三大要素,性感,诱惑和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