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了他们?”
“不会要他们性命的,我一向言出必行。”
槿桦扔了手中的兵刃,“我随你去。”
蒙面人拍了拍手,“就知将军是明事理之人。”
一人拿着蒙眼睛的黑色缎带走了上来。另一人从背后捆了她的双手。
“那么得罪了。”
……
槿桦再次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身上都有些僵硬。眼睛上的绸带仍没有被摘下,他们带着她走了段路程,上了辆马车后便给她闻了一种带有异香的东西。
这东西远比蒙汗药起效要快,几乎是一瞬之间她便抵挡不住袭来困意,意识变得不再清醒,很快陷入了深深地昏睡之中。
周围一片安静,屋中无人,因为视觉的剥夺而被无限放大的听力并没有帮她捕捉到其他有用的信息。槿桦试着感受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似乎是坐在一张圈椅里,双手仍在背后紧束着,绳结系得很紧。
一个收起的小刀片滑落至她手间,自从张鹏的事件之后她便添了份警觉,这个小东西她一直带着,今日终于派上了用场。
不远处的大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动,槿桦本能地警觉,将未打开的小刀片攥在手心里,即便什么也看不见仍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门边传来一声轻笑。
“真是许久未见了。”楚景云缓缓开口道。
槿桦抿唇不语。
楚景云毫不掩饰地打量在槿桦身上,琥珀色的眸子里充满着变幻莫测的神色。
他骤然拿掉了遮住槿桦眼睛的黑色缎带,突然起来的亮光刺激得槿桦紧闭了双眼,终是在数次轻眨之间逐渐适应。
这屋子不是她见过的地方,不像王府,更不想她从前去过的那套小院,应该是楚景云另外的据点。屋中陈设简单,几把圈椅,一张小桌,墙面附近放着几个破旧的柜子和矮架。房间看起来年头有些久了,不像是常有人来的。
楚景云身着一身绛紫色金丝玄纹锦袍,手中攥着一把题了诗句的折扇,一切亦如从前。
槿桦望向他琥珀色的眼睛,淡淡道:“王爷这是何意?”
“难道你不明白?”楚景云微微笑了笑。
他渐渐敛去了笑意,浅色的眸子里尽是淡漠,“槿桦,我还真是低估了你。”
槿桦停顿了一下,朱唇轻轻动了动,不是在寻求答案而是在肯定,“一切都是你做的。”
楚景云眼尾微挑,不置可否,“让我来听听你都查到了些什么?”
他似是带了几分兴致,轻轻开口。见槿桦不语,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了一下,忽而又转变了主意,“既然你不想说,不若先听听我都查到了什么如何?”
他将手中的扇子放到一边,缓步走到槿桦跟前,一把极小的匕首被他从腰间的锦带上拿了下来,在他手中把玩得流畅,楚景云在她的注视下蓦地捏住了槿桦的下颚。
不容反抗的力道攥得槿桦生疼,他迫使她将头抬了起来。
“别动,这东西可锋利,伤着你可就不好了是吧。”
他丝毫没有停顿,匕首轻巧地划开了她衣衫上的高领,待到看清她的脖颈,琥珀色的眸子里染上一抹笑。
“果然。”他收了手。
槿桦背靠在椅子上,心脏在猛烈地跳动着,从他说出第一句话开始,她便有了这种预感。
楚景云什么都知道了。
他捻了捻手中的匕首,回眸望向槿桦,声音带着些抑扬起伏地变幻:“真没叫我失望。这世上谁能想到,手握重权的大将军,槿家的二公子,竟然是个女儿身?”
槿桦轻轻动了动唇,“你是如何知道的?”
楚景云轻啧一声,将匕首收进刀鞘里,他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上面的纹路,缓缓开口道:“这可费了我不少的时间。那个人将你保护得很好,要知道想查你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直到我去了趟西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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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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