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家的车库里,一共有两辆车,一辆宝骏、一辆保时捷。
为了在街道上不那么惹人注目,现在陆维开走的是宝骏。
原初本来就有开车的技能,而且开的相当不错,要不然当初也不能成为领导的小车司机。但因为瘸了一条腿,所以出狱后没有办法考驾照,就再也没有摸过方向盘。
听到楼下车子发动的引擎声,原初只觉得心里像油煎火燎一般,来不及多想什么,快手快脚在房间内翻找出保时捷的车钥匙,在这寒冷的天气里,连外面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披,换了鞋子就往楼下冲。
直到原初已经坐在了驾驶座上,开动保时捷,远远的缀在陆维开的那辆宝骏后面之时,才清醒过来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
陆维虽说工作繁忙,但大年三十连饭都不吃就往外跑,结合他接电话时暧昧的神情语言,肯定是为了私情。
说起来……陆维是他的债主,用20万买断了他的下半生;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无非是雇佣与被雇佣。
而且齐箐已经走了一年多,陆维没理由一直为她守着,有了交往的女人,甚至在不久的将来结婚,都是人生中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如果那个家里真的有了女主人,他将来是继续以保姆的身份待在那个家里,服侍陆维夫妇呢,还是会被终止合约、扫地出门?
无论是哪种,他都觉得心里既苦又酸。
原初知道自己不应该有这种想法,如果陆维真的遇上了合心可意、可以与其共度下半辈子的好女人,他应该为陆维高兴才是。
但他却控制不住,在自己心中弥漫的凄怆悲哀,他也不知道,他这究竟是怎么了?
不过既然开车追出来了,他如果不看看陆维究竟要到哪里,去见什么样的女人,到底是有些不甘心。
……
陆维把车停在葛英的别墅大门前,然后按响门铃。
葛英出来开门,在门口就迫不及待的勾住陆维脖颈,来了个缠绵蚀骨的深吻,这才意犹未尽的与恋人一起进屋、关闭大门。
“在外面,你能不能稍微注意点儿?”陆维走进玄关,擦了擦自己被葛英吮吸到发红的唇。
“陆叔,今天是大年三十,狗仔们也要放假的。”葛英毫不在意的道,“再说了,我住的这个地方本来就比较偏,再加上今儿是秘密回国,之前这里一直都空着,又有谁会在大冷天的为了新闻蹲守附近?”
“放心就是了。”
陆维想了想,葛英刚才的行为虽然有些莽撞,但正如葛英所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因此而曝光的几率很低,便也不再多言,跟着葛英走进厅堂。
他和葛英刚踏进厅堂,整个屋子的灯光忽然就全部熄灭,然后在黑暗中响起一首小提琴独奏的抒情曲。
陆维被这诡异的情形惊了一惊,紧接着却见十几盏地灯亮起,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朦朦胧胧,灯影投射到天花板上,就像是无数灿烂星辰在旋转。
随着灯光音乐,一个憨态可掬、大约只有1米5高的机器人推着餐车从屋子的拐角里走出来,将餐车上的牛排红酒等菜品摆放到饭桌上,还摆好了烛台和鲜花,气氛顿时变得十分浪漫。
“好大的惊喜。”陆维和葛英一起在饭桌旁坐下,望向琳琅满目的菜色,“居然还有蛋糕……我们就两个人,一顿饭怎么吃得完?”
陆维现在才明白,葛英之前为什么要在门口的时候,就那样迫不及待的吻他。
因为葛英算好了时间,必须在门口的时候拖延一会儿时间,灯光才能在陆维刚踏进厅堂的时候恰恰熄灭,以达到最佳的效果。
“这些蛋糕,我会涂在陆叔的身体上,然后用整夜的时间,慢慢吃完。”葛英用炽热而带有侵略性的目光望向陆维,为陆维倒上一杯红酒,低沉磁性的声音诉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情话。
两个多月前那一夜,陆维在他身上做过的所有事情,今天他都要讨回来。
想像着陆维这样一个平时看起来正经端严、如山如岳的男人,却在他身下动情承欢的模样,他就觉得胸口里仿佛有一个欢快的小羊尾巴在摇啊摇,弄得心头又酥又痒。
两人吃过晚饭,葛英拉着陆维洗了个鸳鸯浴之后,便怀着雀跃期待的心情,迫不及待进了卧室。
一夜翻云覆雨,骨醉神迷。
第二天早晨快十一点,葛英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体上传来的酸软和钝痛,悔恨的捶了捶床铺。
昨夜明明刚开始的时候,场面还是完全由他控制的,陆维乖乖的躺在他身下,没有半点反抗的意思,任由他爱抚亲吻。
他都想不起来中途发生了什么,主动权就到了陆维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