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伯卿轻笑道:“每天睡在一处,弄几根头发有什么难。”
萧霈云自然懂得这是何其珍贵,她一激动,猛然扑进欧伯卿怀中,直震得马车乱颤,外面随行的侍从见状,皆露出暧昧的笑容。
“我一定日日夜夜带在身上。”萧霈云咬着他耳朵,轻声说道,语气却是无比郑重,欧伯卿揽着她的身子,轻抚她的后背。
两人浓情蜜意时,忽听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叫声,她仔细辨认,来人喊的却是“公主留步”。
那声音更近了,听的也格外真切,萧霈云忙叫停车队,从车窗探头看去,只见来人身着宦官服饰,是宫里的人。
待那人走近了些,萧霈云才看清,此人正是在皇后身边伺候的小太监。那小太监跑到萧霈云跟前,利落跳下马,双膝跪下给萧霈云磕头,萧霈云问道:“你这么急,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小太监带着哭腔,急道:“这几日娘娘惦记太子,吃不下睡不着,今日好不容易心情好些,便说出去散散心,结果……结果……”
那小太监泣不成声,萧霈云急了,问道:“结果怎么了?你快说啊。”
小太监吸了吸鼻涕,道:“结果在路上娘娘遇到了小皇孙,一时触景伤情,便大哭起来,之后就昏过去了,至今未醒,公主快回去看看吧。”
萧霈云闻言大惊,她心中纠结,既不放心欧伯卿一人远赴章州,也不忍留刚刚痛失爱子的母后独自伤怀,一时进退两难。她看向欧伯卿,他温柔地朝她一笑,说道:“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
萧霈云咬着下唇,脑中正天人交战,片刻,她似狠下心做了决定,抓着他的手说道:“凡事要小心,你且先去,我随后便来找你。”
说完便跳下了车,她翻身上马,正要离开。
却听欧伯卿柔声唤道:“阿云。”
萧霈云回头一看,他正撩起车窗,从里面探出头来,说道:“珍重。”
萧霈云曾以为,这句“珍重”所代表的含义,也不过是两人暂时的分别,最多数月便能再见,岂料这一别竟是一道天堑,谁也无法再回到从前……
萧霈云边解披风边往里走,皇后尚在昏睡,整个寝宫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太子妃守在床边,一见她进来,忙起身道:“你回来了。”
萧霈云点点头,上前瞧了瞧皇后的脸色,见她面色憔悴,不禁忧心道:“御医怎么说?”
太子妃瞅了一眼面无血色的皇后,将她拉至偏处,道:“都说这是心病,等闲药石没什么作用,只能靠母后自己想开些,我知道你随驸马出了城,原本不想叫回你的,但母后病势凶猛,我又想太子他或许已经……唯有你再她跟前,她兴许还能好些。”
说到太子,她不禁红了眼眶,萧霈云这才注意到,太子妃双眼红肿,应是哭了许久,她母亲痛失爱子,她又何尝不是失去了丈夫,往日皇兄待她并不甚好,如今却是她在母后床前尽孝,果真是患难见真情,日久见人心。
萧霈云心中感动,宽慰她道:“你别多想,如今伯卿已快马赶往章州,皇兄吉人自有天相,未必有事。”
太子妃抹去眼泪,哽咽道:“他都失踪这么多天了,我只怕,只怕……”
她掩面哭泣,萧霈云鼻头一酸,差点想和她一起抱头痛哭,但此时她不能倒下,她强忍悲痛,勉强露出些笑容,说道:“我皇兄自来水性极好,一条章河难不倒他,或许只是落水受了伤,所以暂时没法跟我们联络罢了,退一万步说,就算他真的遇到什么不测,也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你也要想开些,万一皇兄回来了,看着我们一个个都倒下了,那可如何是好?”
太子妃点点头,萧霈云见她一脸疲惫,便让她先回去休息。
皇后始终昏迷不醒,夜里发了高烧,说起了胡话,她嘴里不停地喊着太子的名讳,萧霈云陪在身边,彻夜安抚。
萧霈云和太子妃轮流侍疾,连日来不曾落塌,此时两人累倒在一旁打盹儿,听到皇后“嘤咛”,赶忙睁开眼,皇后迷蒙的眼神,她显然还未好全,一时有些迷糊。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男主:媳妇儿,你看我给你编了个同心结,快夸我心灵手巧!嘤嘤嘤
女主:我的妈呀,我脱发这么严重的吗???
男主:……
安神棍:要不然你试试和我合修?保你……
男主(看尸体的眼神):命不想要就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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