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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1 / 2)


“郡主,你方才那番话说的太好了。”

“那群人全被你镇住了。”

阮梦芙没理会白芷在一旁的叽叽喳喳,她浑身的力气此刻都已经被抽空了。

“希望他们都能醒悟。”她有些无奈,她总觉着这事儿不会这般简单的结束。柳姨娘竟然也是邪教中人,七八年前就被安插到了她那位父亲身边。这些邪教孽党果然是多年前就开始布局等着报复。

“难不成他们还会信?”白芷听见她这般说,尤为不解。

“醒悟总要时间,况且揭开了一个白道长,还不知有多少白道长藏在暗处,没叫咱们发现。”阮梦芙思量着。

前有何将军一家,后又有柳姨娘和这白云观道长,这还只是他们发现了的,都已经搅得滇西和边城不得安生,但这怕只是个开头。

“郡主,卑职等搜遍了白云观,并未寻到妖道踪迹。”禁卫有些为难,“还有那位同妖道打斗的黑衣人,我等也暂时没有寻到他的身影。”

阮梦芙沉思片刻,“此事不急,当下最重要的事,柳姨娘那儿一定要看守好,莫叫她逃了或是自尽,还有尽快审她,将她的罪名落实,不然阮将军那儿,怕还有难缠的时候。”阮梦芙对她那位父亲对柳姨娘的爱意可是实实在在感受到了。

“是,郡主。”禁卫领命下去。

她又轻轻推开窗户,她此时待得地方便是白云观对面那座茶坊二楼。白云观外依旧围着许多老百姓,大半是已经醒悟过来,知晓白云观是骗人的,可还有半数之人对此深信不疑。他们正在激烈的争吵着,若不是当下对禁卫军有了惧意,这群人怕是要冲进白云观中去寻那妖道了。

她看着窗外若有所思,方才出手相助她的黑衣人一定是阿律,只是当下他和妖道一同消失在众人面前,不知去向。

“郡主,按照您的吩咐,那几位扮作缺水的将死之人已经安全送离此地。”林女使轻轻走到她跟前。

“嗯,该给她们的水和食物都记着送去。”

“是。”

西北角营地

阮泽极快的收到了亲兵传信,一是邪教,二是柳姨娘,并且柳姨娘就是邪教中人。他深吸了一口气,朝阮三思的营帐走去,细细的将此事明细分说。

阮三思越听脸越沉。

“什么?”阮三思震怒,“她怎么敢,怎么敢将依依下入大牢!”

阮泽颇敢无奈,上前一步回着话,“父亲,城中传来的消息,是柳姨娘亲口承认她偷了军中布防图给匈奴,这是通敌叛国的重罪。”

阮三思眼睛中都要喷出火了,“这不可能,她不是这样的人,一定是那孽女趁我不在城中,恶意陷害。”

“父亲,柳姨娘是圣教中人,她一开始进府就是带着目的而来,您被她骗了八年,还不明白吗?”

“我娘早就死了,她不是我娘,她只是一个被特意选出来,放在你身边的一颗棋子。”阮泽冷着脸,一字一句地揭开阮三思多年来都不肯正面面对的事实。

“您睁眼看看!因为她,我们死了多少将士,还要多少人流血流泪,您才肯睁眼看看!”

阮三思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儿子,父子二人从前亲密无间,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阮泽不再叫他爹爹,而是冷冰冰的一声父亲。

这些年,柳姨娘陪在他的身边,他渐渐地快要忘记那个一直都在他心里住着的女子,他以为她们就是同一个人,可是他的心,此刻告诉他,他心中的女子早就死了,死在十几年前,就死在他的眼前。他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仿佛又是多年前,看见他的依依浑身是血的倒在他面前的那一天。

阮泽知他父亲对柳姨娘情根深种,可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他父亲还是这般,全心全意只有柳姨娘。他低下头去,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眼睛因为愤怒布满了红血丝,“这个世上,您能对得起谁?我娘死了,您还要找个同她长相有几分相似的女人来羞辱她?”

阮三思晃了晃,一头栽倒在桌上。

营中亲兵惊呼,“将军!”

阮泽心慌了只有一秒,却又平静了心情,“传军医,你们守好将军,不准叫外头烦心事惹了他休息。”

亲兵神色一凌,低下头去极快的应道,“是,属下遵命。”

阮泽再不看他父亲一眼,转过头朝营帐外走去,如今,他父亲倒下去了,他就得立起来。

迷阵之中

白凤用衣袖擦下嘴角的血迹,半跪在地上,手中握着的刀都已经有些无力,他看着面前的黑衣人,“你到底是谁?”声音中已经带上了恐惧和不安。这不可能,他所有的招式都被对方破解,甚至他的独门秘技也对黑衣人不起作用。而这样强大叫他都找不到生门的迷阵,当下圣教中除了那几位功力深不可测的长老还有掌门,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会施展。

黑衣人手腕转动,轻轻将刀上的血给甩掉,朝着白凤走去。

白凤想动已经有些不能,他一只手挡在身前,另一只手悄悄摸向腰间,“你就算要杀我,也要让我死的明白,圣教四门十二部,你到底是谁的人,为何要背叛圣教?”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的刀寒光一闪,挥向白凤。刀很快,仿佛割破了空气,都能叫人听见空中风声呼啸。

白凤一咬牙,拽下腰间的青色小瓶,摔向地面。轰隆一声,大地不停地颤抖着,直叫人站不住脚。迷阵之中终于出现一丝光亮,黑衣人身影随之晃动,待他站稳后,白凤早已经不知去向。

黑衣人肩上盘着一条黑色,若不仔细去看,根本瞧不见它的身影。

是夜,别苑中。

待将一直拉着阮梦芙问来问去的端王好不容易劝说离去,林女使又看向倚在床边站着的自家郡主,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等从白云观回来,神情就有些不对。

“郡主,今日忙了一整天了,该歇了。”她拿着披帛走上前给阮梦芙披上,用着轻柔的语气同她说道。

阮梦芙应了一声,心思还是在外头,“嗯,我再吹吹风就歇,女使你去休息吧。”

林女使见她眉头紧皱,像是带着忧思一般,心下疑惑。

“今日那位突然出手的黑衣人,郡主可认识?”林女使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阮梦芙张了张嘴,她原本想说是年易安,可话到了嘴边,鬼使神差地却说:“我不认识他。”

林女使并没有再多问,“郡主早些歇下吧,臣告退。”黑衣人来的极其蹊跷,当时白道长就是冲着他家郡主来的,若不是黑衣人出手,只怕郡主今日想要做的事情不会这般顺利。

可是,什么时候,郡主身旁多了这么一位身手了得之人呢?林女使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将白芷找了来,细细问着。

“兴许就是江湖大侠,见不得咱们郡主一个小姑娘被那邪道欺负,出手相助?”白芷是这样回答她的。林女使扶额,她瞧着白芷面上还带着的几分天真,罢了,她不该来问白芷的。

“女使您问我,郡主从前可有认识这样的大侠,奴婢可以很肯定的回答您,郡主从小交好的朋友只有两位,一位是太子殿下,一位便是律少爷,除此之外,郡主也没有同旁的男子来往过呀。”

“可太子不可能在此处,律少爷远在滇西,奴婢实在想不出来郡主交好的朋友还有谁了。”白芷绞尽脑汁的想着。

忽然间,她一拍脑袋,“奴婢想起一事来。但是有些不大好说。”

林女使皱着眉头看向她,“此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白芷犹犹豫豫,“昨日您同郡主说过话后,奴婢不是担心郡主嘛,所以就在门外候着,听见里头传来郡主同旁人的说话声,只是声音小了些,奴婢没有听得真切,奴婢进去后,问过郡主,郡主说是奴婢听岔了,屋中也没有旁人身影。”

“女使,您说会不会就是昨夜同郡主交谈之人,帮了郡主?”白芷抬起头来,小心翼翼道。

林女使面色一沉,“这些话,你憋在肚子里,不可再同第三个人说,你可知?”

白芷赶紧点点头,“奴婢晓得事情轻重缓急,郡主名声要紧。”

她们二人私下猜测着凭空冒出来的黑衣人是谁,却不知道自家郡主在房中越发的焦急着,又因着外头还有宫人和禁卫守着,她只好压住自己心中的焦急。

夜深了,她强打着精神,眼前有一道黑影闪过,她瞬间便清醒了过来。

“呀。”她忍不住发出了声音,随即屋外便有人敲门,“郡主,您怎么了?”

“我无事。”她忙回了一声,又将屋中蜡烛吹熄,只留下床头的一盏,“我歇下了,你们莫进来。”

“是。”外头人应了一声,果真没有进来。

黑衣人取下了脸上蒙面,可不就是年易安。

他面色有些苍白,不过他向来肤色就比旁人白些,若不是细心的人去瞧,可能就瞧不出他有什么不同,只当作他和平日里是一样的。

可阮梦芙不一样,她第一眼便看出了他的不同来,“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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