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助理,我很穷吗?”
男人衬衫微解,锁骨性感,偏偏面色沉冷,说话一本正经,温漾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贺总真他妈太禁欲了!
她顶着发烫的双耳回到自己的房间,廊间冷风吹过才稍稍清醒,她刚刚是问了一个什么愚蠢的问题,贺氏旗下产业遍布,贺总又怎么会在意两份夜宵的钱呢。
拍了拍脸颊,温漾去浴室洗漱,自动牙刷的声音在耳侧翁鸣,混沌间,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直到要关灯睡觉,才猛地响起,她的直播好像还没有结束……
温漾登上了平台,直播间里没剩下多少人了,只有一小部分真爱粉在等着。
‘小妲己,你怎么又突然掉线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哈哈,终于等到小妲己了,我可以安心睡了。’
‘小妲己今天不说晚安吗?’
温漾心里感动,连忙解释,“刚刚被叫去吃夜宵啦,忘了还在直播,抱歉呀。”
‘说到夜宵,我也饿了。’
‘大晚上吃夜宵,小妲己不怕胖吗?’
‘呜呜呜,好羡慕,我减肥不能吃……’
“唔,其实我想胖点,你们别打我呀。”她想了想,又说,“不过喝粥应该胖不起来吧?”
‘我家菜刀已经在我手上了!!!’
‘好的,我正赶在去打小妲己的路上。’
‘为什么说到喝粥,小妲己的表情那么荡漾呢。’
等等,前面那个弹幕说了什么,她表情荡漾?
温漾十分怀疑的摸上自己的脸,双颊果然是升了温,连她都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脑海中只恍惚闪过男人清隽的侧脸。
‘有聊到深夜话题吗?小妲己怎么脸红了。’
‘女人的直觉告诉我,那顿夜宵不简单。’
‘所以,小妲己是被谁叫去吃夜宵的呢?’
“你们好八卦。”温漾拉着茸下的兔耳朵,“好啦好啦,我要睡觉了,晚安~”
她草草下播,拉上被子捂住脑袋,周遭空气闷热,连呼吸都不太顺畅……
—
清晨,窗帘缝隙里投进了一丝阳光,温漾被闹钟吵醒,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的。
五星级酒店有自助的早餐,她下去时,贺总和高助理已经坐在窗边的方桌前。
“温漾,这里。”高助理朝她打了招呼,温漾赶忙端着餐盘过去。
“贺总早上好,高助理早上好。”
两个空位,她毫不犹豫的在高助理旁边坐下,贺总那一边,她是绝计不敢坐的。
“贺总,原定您要出席的星辰杂志的时尚晚会是在今晚。”见贺时南落筷,高助理如往常一般汇报行程安排。
星辰杂志年末的时尚晚会,是娱乐圈内一大盛宴,集齐了大小流量及各家娱乐公司的知名花旦。便是成神的一线大腕,也是要来走个过场的。
当然不仅如此,除却演员明星之外,商界众多资本大鳄也来得不少,能在一场宴会上结识勾搭资本,大概才是使明星们趋之若鹜的原因。
贺氏想要进军娱乐产业,自然要摸透圈内规则,这场宴会大抵是一个机会。
温漾那时还在埋头苦吃,她不敢抬头,因为对面就是贺总那张惑人的脸。
“温漾,你也一起去。”
“啊?”
突然被点到名,温漾有些蒙圈,恍惚抬眸,看到男人便随即撇开眼。她觉得自己最近很花痴,大概是贺总在出差期间稍显亲和,而他精致的五官,每一样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然而贺总只说了那一句,剩下的都是高助理同她交涉。
几年来,贺时南出席商圈宴会,身边从没有带过女伴,以至于高洋对安排女人这方面,很是生疏。
“温漾,你带礼服了吗?”
“没有。”
谁去北方出差还带礼服的?她那一箱子,都是毛衣,加绒厚外套好吗。
“没事,一会去买。”
温漾这才回过神,匆匆咽下嘴里的油条,低声问高助理,“为什么要买礼服?我不是去挡酒的吗?”
贺时南平时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温漾从来不把他的话当做是玩笑,他说宴会要她挡酒,她便深信不疑。
方桌就这么大,温漾压低的声音同时也落入贺时南耳中,他长指曲起,在桌沿敲了两下。
“挡酒,但不能丢脸。”
丢脸?
温漾下意识看了眼身上的衣服,她怕冷,那条白色羽绒服几乎不离身,宽宽长长的,就像一个白色滚筒。
星辰杂志的时尚晚会,她以前追星较为疯狂的时候了解过,女明星为了红毯艳压,礼服各式各样,或长裙端庄,或短裙娇俏,她这样穿过去,好像是挺丢脸的。
温漾舔舔唇,讪讪道,“哦,那,那就穿礼服吧。”
她以为,高助理所说的买,只是随便买一身合适的,直到走进某家奢牌门店,她才意识到,这身礼服,比她想象的要正式得多。
也是,贺总不想丢脸,作为跟班,她怎么着也应该是奢牌加身,但这场晚会,真的重要到贺总亲自帮她选衣服这个程度吗?
温漾不解的望着那边的男人,他穿着长款大衣,坐在皮质的沙发上,手里是一本该品牌的新款册子,指尖翻动着,时不时停顿两下。
店里很暖和,温漾脱了羽绒服也不冷,她望着店员手上一套一套的礼服,只觉得太阳穴隐隐生疼。
“贺总,这些……都要试吗?”
“嗯,时间还早。”男人想象不出最适合她的款式,只能慢慢探寻。
“哦”
温漾哭丧着脸,认命的试了一件又一件……
她身材偏瘦,但该有的都没落下,每条裙子都穿出了独一番的风格,不过那个男人眉间紧锁着,似乎不太满意。
虽说逛街试衣服,是女生天生的爱好,温漾也不例外,但她到底是没有唐韵那样的耐性,这会儿腰酸背疼的,终于忍不住提着裙摆说,“贺总,我觉得这件还不错。”
淡紫色长裙从上而下,胸口镶了莹莹的碎钻,裙摆加入蕾丝拼接,摇曳间,她笔直细白的长腿若隐若现。
贺时南扫了两眼,目光定在那层白纱与紫色滑面布料交接处,仅在腿根往下些,他眸色深暗,“再试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