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墨清颜在心底冷笑一声,等了半天,也没听见方才体贴宽仁的皇后替自己说话。
果然,这两个人就是联合起来,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故意针对自己。
“皇后,臣女斗胆想问一句,太医可有查出过敏的源头?”
她恭敬地低着头,声音却是不卑不亢,反倒衬得身居高位的皇后和公主二人,有些像小丑一般。
薛太医没想到自己又被叫到,往后退缩的小腿只好哆嗦着迈前一步。
“禀皇后娘娘,这批绸缎本身应该没有问题,郡主平日里也爱穿这些丝绸的衣服。”
“所以你的意思是,问题出在了染料上?”
皇后眸光犀利地刺了薛太医一眼,心中暗骂他真是不成器,人家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都能泰然自若,他这个年过半百的御医,竟然被这点小场面吓傻。
薛太医只觉背后密密麻麻扎满了尖锐的麦芒,霎时冷汗直流,“皇后娘娘,正是如此。”
得到这句肯定,皇后才心满意足地转向墨清颜,“惠明郡主是皇上亲封的‘天下第一染娘’,既然是染料的事,想来郡主比太医要懂得更多些。”
先是给她扣上一顶高帽子,等会儿再狠狠地将她摔下,这种捧杀的手段,皇后用得倒很顺手。
墨清颜自然不愿接下这顶高帽,“皇后娘娘,臣女不过识得几个字,侥幸在古籍上读过烟霞色绸缎的染色方法,实在担不起这“天下第一染娘”的名号。”
她才不会让皇后娘娘得逞,这种从高处云端坠落的感觉,实在让人难受。
然而,既然笃定要让她背锅,皇后肯定不会因为她的这几句话放弃,于是在脸上绽开一个温和的笑容。
“惠明郡主不必自谦,你能染出烟霞色绸缎,这不光是在我大晋,更是在周边各国都是第一人,自然担得上这“天下第一染娘”的名号。”
“还望郡主不要计较方才的误会,专心为我的云儿找到过敏源,本宫在这里便提前多谢郡主了。”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