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主动拉自己的手,霍彦霖的脑子里一懵,温舒潼被气得不轻,反而更加冷静下来:“妈,爸,我是最近有什么事情得罪你们二位了吗?为什么要在我生病住院的时候来这儿大闹?你们就这么恨不得我死了吗?”
虽然她早就已经很失望了,但是再次切身的经历这件事情,还是会觉得像是被人从心口上剜了一刀子一样疼痛难忍。
她此前二十六年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温家的女儿,她比温琳琅懂事体贴,从不麻烦人。
除了嘴不够甜,不会撒娇之外,几乎没有什么是比温琳琅差的。
但为什么温父温母对自己的态度会不冷不热的?为什么他们两个做父母的会对孩子偏颇的这么狠?
她就这么惹人讨厌吗?
这是温舒潼最绝望,情绪最低落,甚至差点儿得产后抑郁症自杀的那一段时间里,每时每刻都要反复问自己的一个问题。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温母抬头对上温舒潼怨恨的眼神,吓了一跳,舔了舔嘴巴说道:“我们……你瞎说什么?我们当然是来关心你的啊。”
温舒潼简直都要气的笑出声:“关心我?我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来探病关心将病人关心的差点儿伤口再次裂开的呢。真是人生头一回啊。”
“那是你气性大。”温母紧跟着说道。
温舒潼看着她刻薄的模样,感觉自己眼眶都要渗出眼泪了。
“我气性大?在自己亲妈对自己破口大骂,说自己是狐媚子,勾搭自己妹夫的时候,我应该低着头听着是吗?那样才叫脾气好是吗?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上上下下全是缺点的人吗?为这个人就一点儿都不可取吗?”
最后一声,她是声嘶力竭的嘶吼出来的。
温家三个人都被温舒潼眼睛通红嘶吼的样子吓了一跳,温舒潼却还死死的盯着温母的脸,似乎不得到一个答案死不罢休。
心理医生有很多种方法开导自己的病人,她却无法让自己完全无视父母的冷漠与敌视。
霍彦霖害怕她扯到伤口,连忙弯腰抱着她顺了顺她的背,低声安慰道:“别气别气,没事的,不要为这些垃圾的人动气,他们不值得。”
温琳琅颤抖着嘴唇抬头,用阴狠的目光看着霍彦霖的脊背,颤抖着声音失声说道:“彦霖,你现在觉得我们都是垃圾了吗?”
霍彦霖压根没搭理她,倒是脑袋被霍彦霖的胳膊卡在臂弯的温舒潼,正用自己发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
温琳琅张了张嘴,转而开口关心道:“那个,姐姐,你为什么突然住院了啊?”
霍彦霖缓缓的站起身,冷笑一声问道:“不知道为什么住院,又是怎么知道住院了的?”
温琳琅对此早有准备的说道:“是我的一个朋友,她来这里做检查的时候,在护士们讲的,她知道是我姐姐之后,就告诉了我,我就想带着爸妈来看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