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舍这个时候进来了,十分自觉的穿上了绒绒袜,揉着眼睛坐到汪望旁边,黏成一片夹心饼干:“煎鸡蛋……”
“噢!”汪望站起身来,把秦舍的手从身上扒拉开,兴冲冲跑进厨房里去了:“你等一会!”
蛇还挺喜欢吃鸡蛋的,秦舍也不例外。之前汪望让秦舍说想吃什么蛋,他还可以去换着买,比如鸽子蛋呀鸭蛋的,结果秦舍一张嘴就是一个鸵鸟蛋,差点没把他给震晕了。
秦舍低着头吃煎鸡蛋的时候,汪望的手机叮叮响了起来,他看了一下,是金妮,也不知道为什么都快十点多了还打电话过来,“喂?金哥?”
电话那头的声音却很陌生,是年轻男生的声音,带着点迟疑:“啊,那个,‘臭狗崽子’是你吗?”
汪望:“……是我吧?”
原来金哥给他的备注就是臭狗崽子吗,经纪人果真只是短暂地疼爱了他一下,私下里就这么嫌弃他,汪望好委屈。
“很不好意思,你能不能来一下砂碉街的陶渊明酒吧,把他送回家?”对方的男声有些尴尬:“这个电话的主人貌似来错地方了,喝了两杯就醉晕过去,现在喊着要找女孩子……我们这哪有女孩子啊,女装大佬倒是有,就是不知道他喜不喜欢了。”
“陶渊明是吗?”汪望不懂人类那些典故,自然也就不知道那儿是个gay吧,十分义气的狗子打听到了具体地址,打算拎包就走:“我马上就来了!”
秦舍原本巍然不动坐着吃鸡蛋,听他这么说,穿着毛绒袜子的脚直接踩住了他的腿,问:“去哪里?”
汪望说:“金哥喝醉了,我带他回家。”
“哦。”秦舍站起身,“我也去。”
汪望指着他盘子里的鸡蛋,杜绝浪费现象:“你还没吃完呢。”
秦舍沉默了一会儿,坐了下来,随后把嘴巴奋力一张,张到了脸那么大,举着盘子,简直像在倒厨余垃圾似的,把剩余的鸡蛋和番茄酱一溜全倒了进去,然后砸吧砸吧嘴:“现在吃完了。”
汪望:“……”
秦舍得了首肯,钻进屋子里穿上羽绒服毛衣,蹬上有加绒的靴子,再穿上三层秋裤,出了门,兴致勃勃地非要挨着汪望走,汪望躲无可躲,差点给他挤到臭水沟里去:“好好走路!”
秦舍:“听见了。”
汪望:“不要挤我,你自己走你自己的。”
秦舍:“听见了。”
汪望:“那你倒是不要挤我呀!”
秦舍:“~~”
汪望:“……”
算了,随他去吧,汪望瘫着脸任秦舍挤来挤去,感觉到此时此刻自己对他的忍受程度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此时已经算是深夜,平日里在这个时候汪望早就该打着呼噜呼呼大睡了,可现在他和秦舍站在陶渊明酒吧的面前,惊叹于这里的热闹。
虽说这个酒吧也不知道为什么开的位置挺偏的,但是人流量挺大,附近停了好多车,像是专程过来的,汪望觉得,想必这家酒吧有什么过人之处吧!
……只是为什么,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全是清一色的男人,附近连条雌性狗狗都没有,汪望带着秦舍战战兢兢地刚入门,就被许多人行了注目礼。
其实酒吧里的光线比较昏暗,一时之间看不太清人的五官,认出他们是明星的倒也不多,主要是汪望和秦舍站在门口,那叫一个盘正条靓,堪称难得一见,于是,有胆子大的就热情似火的贴过来了:“帅哥~”
是一个卷发男孩子,皮肤很白,很瘦,不太高,脸挺可爱的,一胳膊就搭上了秦舍的手,腻着嗓子道:“帅哥,来玩啊?考不考虑一下我?”
汪望正盯着他身上那件正红的无袖小背心猛瞅,看完了,继续往周围猛瞅,就是想知道这儿到底有什么好玩的,能让这么多人来。
秦舍缓缓转头,把男孩子的手拉下去了:“不。”
又瘦又吵,他对人类没有兴趣。
谁知那男孩子不依不挠,继续往上扑:“为什么呀?我很乖的,很听话。哥,看你身材很不错的样子,尺寸怎么样?”
说话间,男孩子那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试图暗示,秦舍不闪不避,顶着两个灯光下还是黑压压的眼珠子,回答:“长十三米,宽半米。”
男孩子:“……”
草,神经病,走了走了。
汪望瞅来瞅去,终于找到了自家烂醉如泥的经纪人,但金妮此刻却猫在小角落里,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
汪望急了,上手摇晃:“金哥!金哥你咋了!金哥!!”
“小汪……”金妮恍恍惚惚地抽了抽鼻子:“你咋来了……”
“你喝醉啦。”汪望上手把他扶起来,准备背着走,就听见前堂传来一阵酒杯碎裂的噼啪声,还有一阵惊呼,他吓了一跳,拖着金妮快步走过去,却发现地上躺着个秦舍,一旁的人全围着。
秦舍安静了一会儿,把头朝下直直怼到地面上,紧闭着眼,骤然扯开嗓子,哐哐拿拳头锤着地面,鸭子似的开始大叫:“汪望!汪望!汪望!”
汪望:“???”
柜台后的调酒小哥一脸懵逼:“我只是让他尝了尝新出的榴莲果酒……就喝了一口,真的只让他喝了一口!”
汪望:“他喝了?!”
“汪望!汪望!汪望!”秦舍继续扯着嗓子可劲嚷嚷:“过来!过来!过来!”
汪望背上拖着一个,地上趴着一个,呆滞着脸,现在满心满脑只有五个字:
这下难搞了!
作者有话要说:顶着锅盖球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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