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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洛行没心思看比赛，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一本书砸到了自己旁边的椅子上。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看了一眼。
《血里有风》
！！
“傻了？”
霍行舟单手撑在他的椅背上，弯下腰拿过他膝上的手机：“来看我打比赛，还是来聊天儿的？”
洛行呆呆的看着他，修长的脖颈和线条流畅的手臂靠的很近，因为微微弯着腰，能一路从篮球服的领口看到腰。
霍行舟抬脚，轻轻对了下他的脚尖：“动动，让我进去。”
洛行连忙缩回脚让他进来坐，霍行舟左右看了看他：“带水了么？”
洛行来的时候很匆忙，没有来得及，霍行舟偏头看了女生那边一眼：“俏俏，扔两瓶水过来。”
洛行微微发怔，俏俏……他和班长这么熟稔的吗。
“你们俩都这样，我要是不带你们就不喝啦。”叶俏俏拿出两瓶水让一边的女生递一下，“下次不给你们带了。”
女同学红着脸递给霍行舟，又飞快的坐回去了，“俏俏俏俏，你们班霍行舟真的好帅啊！”
叶俏俏笑她：“那你去告白呀。”
“我不敢，他看起来不太好相处，我怕被怼。”
霍行舟拧开一瓶递给洛行，自己又拧开瓶子喝了两口，忽然捏住他的下巴朝向自己，“你脸怎么了，有人打你？
洛行下意识的去捂脸，小声撒谎：“没、没有人打我，是我早上下床的时候不小心被花枝子刮了一下。”
“别动，我看看。还疼吗？”
洛行眨眨眼，被他这个低声的诱哄和温柔的眼神弄得心里发慌，不自在的躲着他的眼神，“不疼的。”
不疼。
他总是说不疼，脸上这个血痕和上次那个肿成那样的手，都说不疼。
“那破花，回头给它剁了。”
“你别砍它，程老师知道了要说的。”
霍行舟嗤笑一声：“一个破枝子，留它在屋里长半年够给面子了，还特么敢伤人，想成精？”
洛行见他被糊弄过去了，也松了口气，转而问他，“那个是……给我的吗？”
“嗯？”
“血里有风。”
霍行舟拧了拧瓶盖儿，越过他拎起书放到他怀里，敲了下他额头：“小白眼儿狼。”
“谢谢。”洛行珍视的捧着书，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坏了似的抱在怀里，这不仅是霍砚生的书，更是他送的。
这个小动作，外加这个笑，看的霍行舟有点吃味。
这破书。
早上他下楼的时候，路过书房忽然记起这事儿，在整个书架都是他爸的作品里头艰难的找到了本，拎着往他爹面前一放，“爸，签个名儿。”
“干什么？”霍叶山上下瞥了他一眼，动都没动。
“送同学，你就在上面签个名不就得了，问那么多你又不认识。”
霍行舟一见他签完了，三两口喝完了粥拎起来就走，“您这书有人喜欢就知足吧，也就那个小瞎眼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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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行看他脸色不是很好，忙补充了句：“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下次我送给你吧。”
霍行舟本来想说，我家里还有几十本，垫桌脚我都嫌厚不好搁要你礼物干什么，但话到嘴边，他突然拧了个弯儿，说：“喜欢就行。”
“那你喜欢什么？”
“我喜欢什么……我要你就给？”
洛行点头：“只要我能做到的，你都可以提。”
霍行舟三两下拧上了瓶盖往他怀里一丢，单手撑在前面的椅背上，侧身看着他。
洛行：“怎、怎么了？”
“之前说好，给你书就叫我哥哥呢。”霍行舟撑着手臂看他：“叫吧。”
“我……我……”
霍行舟伸出手慢慢靠近他的脸颊，洛行以为他又要敲自己额头，忍不住闭了下眼睛，睫毛轻轻颤了下。
“噗。”霍行舟被他逗乐了，食指一曲在他鼻梁上刮了下，抹去一点虚虚悬着的汗珠。
“还没想好，往后再说吧。”霍行舟站起身，把那点几不可察的汗珠往自己满是汗味的球衣上一抹，胡乱的揉了他他的脑袋：“好好看我打球，手机没收了。”
洛行看着他的大长腿一跨，顺道儿拎走自己的手机往旁边的球袋子上一丢，刚想伸手就看他眼神一压：“干什么？”
洛行立刻收手，摇头。
“别想偷溜走，待会打完球带你去个地方。”霍行舟说完就走了，从上场开始除了偶尔一闪而过的眼神就没再看过他。
洛行没敢去拿手机，也不敢低头去看书，只能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盯着他看。
球场上的霍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