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伯和父子的安慰和约束下,李嘉根给刘伯和老婆检查完,随后沉默地在电脑上打字。
“李大夫感觉怎么样?我妈这病?”
刘子俊很有些忐忑地问李嘉根道。
他从中医大学毕业后,也已经跟着他父亲学医多年,年龄也比李嘉根大一岁,不过此时在他的眼中,李嘉根却是像长辈一样让他从心底不由自主地感到有些敬畏。
这其中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名声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李嘉根是他此时治好母亲的最大的希望所在,也许纯粹是因为李嘉根身上体现出来的那种特殊的气质。
当然也许这些原因兼而有之。
“大脑结构中存在一些细微的病理变化,神经功能方面也存在一些障碍。”
李嘉根一边打字一边语气平和地道。
“李大夫你就明确说一声,我老婆这病还有希望吗?”
刘伯和到底也是没忍住,跟着儿子也问道。
李嘉根说的那些大脑结构什么的他也知道,老婆得了这疯病,他也不知看了多少相关的资料,无奈几乎所有精神类疾病,最后其实还就是那句话,病因不明。
一个病因不明,导致最后几乎所有的相关研究工作都打了折扣,所有相关的治疗手段都疗效不够明确,治好了那是撞了大运,治不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所以精神病院里关了那么多精神病,从来就没见治好了几个。
“刘大夫这话问得有些早啊,”李嘉根笑道,“咱们先签合同吧,然后治着看疗效,治不好我要倒赔你三十万的。”
刘伯和跟儿子刘子俊对视一眼,李嘉根虽然在笑,可他俩都能看得出,李嘉根没有一点儿和他们开玩笑的意思。
“签吧,爸,你在哪里都是看病,在这儿无非也就挣得少点儿,可这些都不能和我妈的健康比的!”刘子俊道。
“如果刘大夫在这儿打出名气了,挣钱也不见得会少。”李嘉根笑道,“我听老王说你们那里收费可不高。大概治疗五个病人有时也没我们这里治疗一个病人收费高。”
“对啊李大夫,我感觉你们这里的收费确实高得有些离谱啊。”刘伯和道。
他是看到李嘉根诊所对上一个病人收费的,那个收费高得确实让他有些眼皮跳。
“我们追求的是疗效和效率,疗效不好,治病效率不高才是让病人破费最大的。”李嘉根淡淡地道,“当然,对一些家庭情况确实特殊的病人,我们也会适当地给予照顾,遇到顺眼又家庭情况太特殊的病人,有时不收费也是有的。”
顺眼……,刘伯和心理咀嚼了一下李嘉根的这个用词,这年轻人的脾气还真是有些特殊啊。
“好吧,我签。”刘伯和最终道。
一边的陈玉茭拿出提前打印好的合同递给刘伯和:“您看看,有什么您感觉不合适的地方就指出来。”
陈玉茭说完还看了李嘉根一眼,她对李嘉根要和刘伯和签这个合同是有些想法的,治不好就倒给病人三十万?!
这算是个什么合同?
不过看到李嘉根一副从容自在的样子,她又打消了心中的疑虑,这家伙现在可狡猾得很,吃亏的事是不肯做的。
合同也就两页纸,刘伯和看完稍微犹豫一下,还是咬着牙签了。
“我先给阿姨推拿按摩一下,然后刘大夫按我开的药方和针灸处方先给阿姨治疗,等阿姨和我熟悉一些,不怕我了,我会每天抽出时间给阿姨单独治疗一次。整个疗程最多一个半月吧,如果到时我依然治不好阿姨,那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李嘉根看了看刘伯和的老婆平静地对刘伯和道。
刘伯和点点头,随后看了看李嘉根给他老婆开出的药方和针灸处方,中规中矩,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中医看待精神类疾病,不管是为喜怒忧思悲惊恐这七情所困,还是因为风寒暑燥湿火这六淫侵袭,所出现郁、癫、狂等病症,都是情志、气血和脏腑的综合病变,导致神经系统不能自愈所致。
这就是从中医角度看精神类疾病的病因病根所在。
所以中医通过行气活血、养心安神、开窍醒脑、健脾泻肝,活血化瘀等药方来调理精神类病人机体气血、脏腑功能等,结合针灸调理大脑神经和人体的十二经脉。
李嘉根开出的药方、针灸处方和刘伯和自己给老婆开出的药方、针灸处方大体相同,毫无特殊和惊艳之处。
仅仅靠这样的药方和针灸处方是治疗不好他老婆的,这样的治疗手段刘伯和自己已经在他老婆身上试验了无数遍了。
不过刘伯和也不以为意,他明白,李嘉根交给他的这药方和针灸处方,自然只是一个辅助治疗手段,为李嘉根自己对他老婆的单独治疗打个基础。
李嘉根自己对他老婆的单独治疗那才是治疗的核心所在,成不成功,关键看那个。
而刘伯和听王贺川说,李嘉根的那个单独治疗,是不允许任何第三者在场的。
所以自然,需要李嘉根和他老婆熟悉一个阶段才能开始那项治疗。
然后李嘉根开始给刘伯和老婆推拿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