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郭老师?”
李嘉根接起电话打招呼道。
“哎,李大夫,你在诊所吗?”话筒中传来郭美茹略微有些沙哑但依然不失性/感的声音。
“我在外面啊,马上就回去诊所了,郭老师你来柳塔了?”李嘉根问道。
“是啊,我又来柳塔了。”郭美茹格格笑道,“红条林煤矿建矿五周年开职工文艺晚会叫我来凑红火的,一来柳塔镇就想找李大夫给我调理一下啊。”
“那当然可以啊,你那个胃窦炎没再犯吧?”李嘉根问道。
上次郭美茹和牛衣哥、王二萍他们过来时患有慢性充血性伴糜烂性胃窦炎迁延不愈,同时胃脘痞满胀痛,畏寒喜暖,遇凉胃更痛。李嘉根给她辨证为阳虚热痞,寒热互结,按照温阳散寒、清热消痞,健脾和胃的思路治疗,推拿按摩一次,针灸三次,又开附子泻心汤加减药方,轻松治愈了郭美茹的毛病。
不过李嘉根自然还是有些担心她会再犯,所以再问一声,因为郭美茹来找他时这毛病已经几年迁延不愈了。
“没有没有,自从让李大夫治过现在好着呢。”郭美茹笑道,“哎李大夫,我这次来还跟着我一个堂姐,她是患有很严重的耳鸣,找了好多大夫也没给治好,你对这毛病拿手不拿手?”
“耳鸣我倒也治过几个,你让她过来我看看再说吧。”李嘉根道。
中医给人看病都是把人当整体来看的,不像西医看什么病就是看什么病的,看耳朵的就看不了眼睛上的毛病了,好的中医大夫基本都是全科型的,当然也会有更擅长哪一方面的说法,但总的来说什么病都能给辩证地看一看。
李嘉根自己更是在快速地向全能型的大夫进步。
“喔,那就好那就好,那等会儿诊所见啊,挂了。”郭美茹道。
“哎等等~”,郭美茹正要挂电话,李嘉根脑袋里忽然冒出个点子来,急忙叫道。
“哎李大夫你说。”郭美茹道。
“那个,是这样啊,我想请郭老师帮个小忙啊。”李嘉根把车开到路边停下道。
“什么忙你说。”
“那个,是这样啊,咳咳……”李嘉根有些为难地咳嗽了两声,“是这样啊,郭老师你不是要参加红条林煤矿的文艺晚会吗?那你是不是已经到过红条林煤矿啦?那个,你就说你刚才在煤矿遇到我了,本来是想和我一起去我的诊所的,看我正在忙,就先去车站接你堂姐去了,然后咱俩就走开了,然后等会儿你去了我的诊所就说,哎,怎么李大夫还没回来啊?我刚才在红条林煤矿遇到他正在给人看病,他还说他马上就能返回诊所的,让我先来这儿的,咳咳,就这么个事儿。”
由于感到非常的尴尬,平时口齿也算流利的李嘉根此时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不过大致意思总算是说清了。
不过郭美茹那边听了李嘉根的话还是懵逼了好一会儿,所以好一会儿没说话。
李嘉根见郭美茹那边不说话,以为她没明白他的意思,就又说道:“郭老师你听明白了我的话了没?要不我再给你说一遍?”
“咳咳,”郭美茹那边好像也被李嘉根的尴尬性咳嗽给传染到了,咳嗽了两声道,“大致听明白了,就是让我配合你在你老婆陈玉茭的面前撒个谎,说我在红条林煤矿遇到了你,是不是啊?”
“咳咳,也可以说就是这样的,不过你懂的,就是个善意的小谎言啊,是这样,我出来想买个东西来着,结果没买到,担心我老婆怀疑我干什么去了啊。”李嘉根尴尬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