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根给江小平针灸完,一边去抓药,一边问坐起身的江小平道。
“头身感觉没那么沉重了,嗯,还有也不感觉到恶心了!”江小平仔细体会了一下道。
“明天我再给你针灸一次,然后再由我们其他人给你针灸几次,直到彻底痊愈。”李嘉根道,“应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的。”
“不能一直由李大夫给我家小平针灸吗?”江小平母亲道。
“我的针灸收费比较贵……”
江小平母亲打断李嘉根的话道:“这个我们知道,一次针灸多个几百的,我们也不差在这点儿钱上,孩子的病当紧。”
“关键是用不着一直由我针灸,我们其他人在我的指导下给你家小平针灸效果也可以的。”李嘉根笑道,“你家小平这也就一个小病。”
现在排我号的病人那么多,我哪里顾得上次次亲自给你家小平针灸?再说我的那些人也得锻炼的。
李嘉根心里道,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方便说了。
江小平一家走后,李嘉根又接诊了几个病人,也就到了下午六点多,吃过晚饭后他又接诊了几个病人,也就到了晚上九点多,然后他就结束了这一天的工作。
下了楼,楼下除了陈玉茭都在,李嘉根中间给陈玉茭发了条微信让她早点儿回去,陈玉茭见没有什么大事,诊所里人手也多,她也就听劝早一点儿回去了。
不过她开车回去后,陈玉俏就得由李嘉根来送了。
“哎呀好累!”
陈玉俏一上李嘉根的车就用手探着后背道,一边还用眼睛瞟着李嘉根。
李嘉根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想尝试一下他的推拿按摩呢,这倒也无所谓的,李嘉根把车来到一个路牙子上停下来,就让她在副驾位上背过身去,在她的后背上给她推拿按摩了一回,推拿地这丫头片子哎呀哎呀地舒服地叫唤着,李嘉根没好气地道:“你再叫唤我不给你推拿了,知道的说我在给你推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杀猪呢。”
“李嘉根,你就是个大猪蹄子!”陈玉俏气哼哼地骂道。
说逗了一回,李嘉根把陈玉俏送回家,又进去给准外母娘(现在应该把前外母娘改成准外母娘了)推拿按摩了一回,准外母娘对他们付出也挺多的,也该隔段时间享受一次他的推拿按摩了。
至于准外父却并没有想要享受他的推拿按摩的意愿,李嘉根自然也就免了。
他现在的推拿按摩可值钱呢,人又太忙,他自己的父母也才一个星期能轮到他推拿按摩一次的,有人还不情愿,那也就算了。
然后李嘉根又稍微坐了会儿,看了会儿陈玉茭陪她的儿子在一块地毯上做着各种亲子游戏,小家伙现在已经能揪扯着陈玉茭的裤子摇摇晃晃地站立起来了,然后仰着头,流着口水不断地和她妈妈用各种咿咿啊啊的嘤语做着交流,有时又爬到陈玉茭的身上去,幼嫩的脚丫子摇摇晃晃地踩在陈玉茭的腿上,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去揪扯陈玉茭的耳朵。
这种时候,陈玉茭无疑是快乐的,李嘉根也明白她的那种快乐,那是一种来自血脉交融的亲情互动的快乐。
这个时期的孩子也最是纯真无邪,他们能看得出大人们脸色的好赖,能看出大人们是不是真的亲他,也有一些赢得大人们注意的纯真无邪的小心计,但除此之外他们的心灵就是一张最纯洁干净的纸张了。
李嘉根明白这一点,但他依然无法对那个咿咿啊啊的人类幼崽产生一点儿喜欢的情绪,他脸上带着笑看了一会儿陈玉茭和她儿子的互动,然后就告辞出了陈家。
上了车驶离陈家,李嘉根慢慢开着车,一边思绪胡乱飘飞着,但终究是又回到了他和陈玉茭如何相处这件事上。
包富贵已经在这个世界上灰飞烟灭了,陈家也只是让陈玉茭的舅舅去象征性地在包富贵最后的场合上出现了一下。
如果不考虑陈玉茭的那个小儿子,不考虑包富贵的父母后面必然会来和陈玉茭接触,那也就代表着包富贵在陈家最后的结束了。
所以现在他李嘉根如何和陈玉茭长久地相处下去就已经实实在在地摆在他的面前了。
送一辆宝马是不够的,在人前介绍陈玉茭是他的妻子是不够的,让陈玉茭深度参与他诊所的经营也是不够的。
这些也只是明面上的事情,可陈玉茭是一个女人,是一个年龄还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女人,她依然处在花信最旺盛的年龄段里,这个年龄的女人是不能没有性/生活的。
可这,也是李嘉根最难给予她的。
客观地说,陈玉茭无疑很漂亮,可他李嘉根要和陈玉茭再次深度交融,却与容颜无关。
到现在为止,李嘉根还很难想象他怎么才能再次和陈玉茭深度融合,喝醉酒?把陈玉茭当做另外一个女人?
可李嘉根不愿这样。
所以如何让他自己对陈玉茭重新产生出玉望来,这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可事实上却是需要他艰难调整自己心态的一件事。
而这件事最迟也必须在半年内完成,否则陈玉茭很可能会对他再次失望甚至绝望的。
生活,有时真特么的是需要细到一根针啊,二十岁左右那时的李嘉根,会想到他有一天会为这种事而为难和仔细设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