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圆颇为好奇,她以为秦棋会跟饕餮抢,结果他只是发了通脾气,最后外卖一盒不落进了饕餮肚子。
吃肉的时候,秦棋恶声恶气地告诉饕餮哪只属于他,分好之后宁肯等白圆烤下一只,也不会去动属于饕餮的那一份。
白圆晚上胃口小,吃了两口就不吃了,她边撒调料边感叹:“你们关系果然不错,老板都不和他抢吃的。”
秦棋冷哼一声:“他确实比貔貅麒麟那些家伙强点。”
“啊这块焦了。”
“没事,这部分给他吃。”
火烤的太久,铁架温度过高,秦棋不让白圆动烧红的铁架子。他直接上手给烤焦的一面转过去,徒手触碰灼热的铁架,他手上皮肤完好无损,接着道:“天底下没人会跟饕餮抢吃的。”
白圆好奇:“你也不敢?”
秦棋说:“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他发起疯来谁都想吃,就算打得过他,皮肉也得被啃下好几口,我懒得招他。”
白圆默默记下,绝对不能从饕餮嘴里夺食。
最后一只葱聋烤完,秦棋和饕餮一人一半,白圆左右手轮换按摩酸疼的胳膊,准备回房间好好睡一觉,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半夜三更,商业街早已安静下来,只有零星几个餐饮店还热闹着,谁会来敲杂货店的门。
狸花躲在后门边,探头远远叫道:“又来人了,前几天这个时候都会有人敲门。”说完就缩了回去。
白圆打了个哈欠,望了眼秦棋。
他心领神会,迅速吃完自己的那一半,起身要跟白圆去前屋,走到一半,眼看饕餮要吃完了,秦棋忽然叫他:“你跟我们一起去。”
饕餮专心吃肉。
白圆拉他:“我们去就可以了。”
“他吃完没事干会自己找吃的,如果不想回来的时候活物全军覆没,就留他在这儿吧。”
后院活着的生物那可太多了,狪狪,玉鸡,何罗鱼以及鸡舍的母鸡,鸡少一两只无所谓,狪狪丧命,他们损失就大了。
白圆叫上他:“饕餮,拿上肉跟我来,前屋还有吃的。”
三人一起来到店里,饕餮手上抱着一只没吃完的葱聋腿,手上嘴边尽是油香。
白圆隔着门板问:“谁啊。”
“姑娘,给口水喝吧。”
门外的声音粗粝难听,说话像有石子在划嗓子,分不清是男是女。
白圆看看秦棋,用口型询问:“能开门吗?”
秦棋点头,将白圆拉到身后,顺手拉开门扉。
一个皮肤皱皱巴巴的老太太站在门外,她头发花白,穿的破破烂烂的,有些驼背,直不起腰只能弓着身子道:“谢谢姑娘。”
老太太慢悠悠抬头,眼里盛着与外表不符的精明阴狠,没成想面前站着的不是柔弱的姑娘,而是个天大的煞星。
“不不不用麻烦了,我这就走。”
老太太顿时眼不花了手不抖到了,腿脚还利索了,掉头就想跑。秦棋没给她逃走的机会,提起老太太的后领将人轻松甩到后方,饕餮脑袋一瞬间放大,嘴大如盆,一口吞下秦棋丢过来的人。
白圆目瞪口呆,指着他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
饕餮恢复成病弱公子的样子,继续吃手上的葱聋腿。
白圆扭头问秦棋,后怕道:“不会真是个老人家吧。”
秦棋淡定地说:“是画皮鬼,一天一张皮,只要你回应了它,就算作答应把皮给它了。”
“那玩意儿能吃?”白圆还是无法释怀饕餮吞人的场面。
饕餮嗦着骨头,说道:“能吃,不过不爱吃。”
“那你为什么要吞了它。”
“习惯了。”
穷奇以前带他四处疯玩,就喜欢把奇奇怪怪的东西丢给他,不吃就打人,久而久之就养成习惯了。
白圆得知前因后果,非常怀疑饕餮过去或许是个好孩子,成为身负恶名的凶兽完全是被穷奇带坏了。
怀疑的眼神扫向秦棋,他挑挑眉,撇清道:“跟我没关系,我不爱带他,傲狠才是最喜欢找他的。”
“傲狠是谁?”
“就是梼杌,说起来,他居然还没被抓。”
提起梼杌的名字,饕餮耳尖动了动,嘴里含着肉轻声说:“我见过傲狠。”
“他醒了?”
“嗯,不过应该死透了。”
秦棋微讶:“怎么死的?”
饕餮淡道:“被人吊起来放血,血流干了,就死了。”
秦棋想到什么,脸色愈渐凝重。
好像听到了了不得的大事,白圆问:“什么人能杀死这种级别的凶兽啊。”
“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