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痛点亮煤油灯,带上卫生巾和草纸去茅房，果然是例假来了。
这时候来例假还挺麻烦的，卫生巾不像后世的方便，而是一个贴身的带子,在上面垫上草纸,隔一会儿而就要换。
她处理好捂着肚子回去,余生被她的动静吵醒了,见她捂着肚子忙问道:“怎么了？闹肚子了？”
莫晚往床上一躺，有气无力地说：“差不多吧。”
余生闻言下床，打开抽屉找:“上次新新吃坏了肚子，药应该还没吃完。”
见他真的在找药，莫晚赶紧阻止他:“你不用找药，我不是闹肚子。”
余生停住动作，回头看她,语气严肃:“到底怎么回事？”他觉得昏黄的油灯下，莫晚的脸色都很苍白。
“穿衣服，我带你去叶医生那看看。”说着就过来抱莫晚。
见他真的急了,莫晚把眼一闭,红着脸说：“不是生病,是例假！”本来额头上就觉得有虚汗,脸一燥,汗更多了。
余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淡定的说：“哦，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话这样说,自己的耳朵却烫的像烧着了一样，欺负莫晚现在不好意思看他。
见莫晚闭着眼睛，他问：“你要不要喝点热水？”
莫晚舔舔嘴唇：“喝。”家里没有热水，她就没喝。
余生拿着煤油灯去厨房烧水，想了想他又切了两片姜放进去一起烧。
“来，晚晚，温度刚好。”在厨房的时候他两只碗来回换，现在微烫的温度刚好入口。
莫晚爬起来，接过姜茶一口气喝完。
“还喝吗？”
莫晚摇摇头。
见她又躺回去，余生熄了灯上床，钻进她被子里。温声问:“肚子疼？”
莫晚嗯了一声。
余生的手摸到她小腹，放上去，男人手上的温度暂时缓解了莫晚的腹痛。
莫晚将脑袋凑近余生胸口。
“你之前，不是这样的。”莫晚之前来例假他也知道，毕竟一个床睡着，没什么秘密，但是她没现在这么疼啊。
“估计是下午西瓜吃多了，西瓜是寒性的，而且我这几天也喝的凉开水。”之前也疼，但是都能忍受，这次估计是吃凉的了。
余生:“知道自己要来例假还吃西瓜！”她疼的整个人都不自觉地蜷缩着，余生看着也心疼。
莫晚委屈巴巴地说:“我记不得日子，每次都说记，没到下个月我就忘了。”
“下个月我提醒你，乖乖睡吧。”
“嗯。”莫晚的脑袋在余生怀里蹭了蹭。
“是不是快要去收渔网了？”
“嗯。”余生应声，有点不太想去了。
莫晚推他:“你去，我没事。”
余生拍拍她:“等会儿去，你先睡。”
莫晚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余生抱了她一会儿起床，把装杏子罐头的玻璃瓶灌满姜茶，盖子拧紧，晃了晃确定不会漏水，塞进被子里，和莫晚的肚子隔了点距离，怕烫到她，又给她盖好被子，这才走出去。
过去的时候韩鸣已经在等着了，见到余生来了他一下子站起来:“你可算来了。”他都蹲这半小时了。
“有点事耽搁了，走吧。”
韩鸣也没在意，跟在余生后面走。
只是，他很快发现今天的余生格外着急，收网快，撒网快，就连自行车都蹬的飞快，载着他跑的两耳生风。杀鱼的动作也贼麻溜，基本没让顾客等太久。
“余哥，你今天有事啊？有事你先回去。”
余生摇头:“没事。”
见状韩鸣没在多问，多年的兄弟了，他还是了解的，再有来顾客买鱼的时候他拿出浑身解数，卖力推销，最后剩几条被他半卖半送的解决完了，比平时早了一个小时买完。
余生提着特地留出来的一条鱼:“我去买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