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一个劲儿地推辞,拉着映春下去了。
屋子里静下来,七姜放下筷子说:“我刚吃了一碗金桔,不饿,你自己吃吧。”
展怀迁说:“你吃不吃都行,何苦把嬷嬷撵走?”
七姜听得莫名其妙:“我撵走嬷嬷吗,我不是请她坐下一起吃?”
展怀迁有些生气:“这难道不是反话?”
“你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你们家一样,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张口就来?”七姜不屑地说,“费那脑子说反话,我真是撑的,我还不如去后院遛狗。”
展怀迁问:“遛狗?”
七姜说:“后院那么多狗,我去帮忙的。”
展怀迁很是无语:“这是下人做的事,传出去会让人笑话。”
七姜叹气:“谁去传呢,你要去街上嚷嚷吗?”
“你不要总是强词夺理,我不愿为难你,也请你不要为难我和张嬷嬷她们。”展怀迁说,“这家里人人都遵守的规矩礼数,你不愿意不是不可以,但你别拉上其他人垫背。因为你的任性妄为,会有别人为此付出代价,玉颂是不是因为你,就罚跪了一上午?还有今天,若不是父亲一大早去祖母跟前周全,大嫂嫂二妹妹她们,所有人都要为了你去跪祠堂。”
七姜呵呵一笑:“逼你妹妹罚跪的是你奶奶不是,你冲她去说,叫她别欺负人啊,你冲我喊什么?你上阵杀敌,因为邻国来犯,那你会不会怪是边境百姓做饭太好吃了,把他们都引过来?你为什么只叫我去向你的祖母服软,不去叫你的祖母慈爱一些、宽容一些,因为我看起来好欺负吗?”
展怀迁被说得哑口无言,放下筷子道:“我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
七姜说:“我可没看出来,害你妹妹罚跪的人,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