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姜看了眼映春,见她点头,便知是昨日茶楼雅间里的那一位,说实话,真真一表人才,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样英俊的男子。
“你们在踢毽子,春天了,是该活动活动。”何世恒说着,就把袍子掀起来系在腰里,撸起袖子说,“来,咱们练练,我可好些年没踢了。”
“我玩累了,你们陪公子玩。”七姜却往后退开,安安静静站在一旁观摩。
张嬷嬷好生惊喜,悄悄来到少夫人身边,轻声说:“这位哥儿,最离经叛道,满京城都知道,司空府那令人头疼的长孙,可偏偏性情好,与我们二哥儿很是投缘,也不为了大夫人的是同我们结仇,府里上下无不礼让三分,一些不合规矩的事都不计较了。可咱们家还是有规矩的,少夫人您做得好,您可是刚进门的新媳妇儿,自家相公还没见上呢,怎好与外男厮混玩耍。”
七姜听了这一车的话,只淡淡地说:“倒也不是忌讳他是外男,我就是不认识他,不熟。”
张嬷嬷尴尬地一笑,心想难不成将来熟悉了,就要玩到一块儿去?
院子里,何世恒轻盈矫健,鸡毛毽子在他脚下翻出花来,逗得丫头们花枝乱颤、连声叫好,一阵热闹过去,他也玩累了,大大咧咧冲张嬷嬷说:“嬷嬷,给碗茶吃,我弟妹呢?”
张嬷嬷说:“少夫人回房休息了。”
何世恒放下袍子说:“那我去看看她。”
张嬷嬷急得不行:“大公子、大公子……这可是新房……”
此刻,沁和堂里一片静谧,老太太的侄孙女上官清,独自在小佛堂抄经,刚抄完一篇,门前丫鬟进来传话:“姑娘,老太太睡不着,要您过去说说话。”